粘的草莖,笑眯眯捧著他的臉,“你頭上生稻草,耳朵里長蘆花——”
胤禩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離他這麼近,每一縷呼吸都足夠撫摩著他的唇邊。
假如不是——
不是什麼呢?
寧兒已經不是他妹妹了,他想怎麼樣不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他想怎麼樣都可以...
他俯下了身。
“哥?”寧兒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胤禩身子晃了一下,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唔——”
“你怎麼啦——”寧兒擔憂的看著他一腦門的冷汗。
“我,”胤禩虛弱的喘口氣,“頭有點兒暈——可能是剛才磕著了。”
寧兒輕輕摸摸他的額頭,靜悄悄的笑,“我們回去吧。”
“噯,”胤禩這樣答應著卻沒挪身子,半晌,才茫然的看著寧兒,“我剛才——”
“你剛才眼神直瞪瞪的,真嚇人!”寧兒呵呵的笑著,“中邪了一樣!”
胤禩心裡驟然一鬆,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那些驚擾了自己心神的不過只是自己心魔的幻夢而已。
“咱們走,”胤禩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草根,俯身抱起寧兒。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香香的——”寧兒撥弄這胤禩的領釦,像只小獸一樣嗅嗅嗅。
胤禩像沒聽見似的,還是停在剛才的驚愕裡,一陣陣的慶幸:幸好只是一個幻影...
幸好。
他現在越來越理解胤禛的處境了。
既不能抵擋,又不能肆意。寧兒像一朵綻開在水深處的幻影,越是渴望,越是不能輕易驚擾。
寧兒呵寧兒。
胤禩的背影消失在夕陽深處的時候,胤禛在石頭後面站起身,黯然的嘆口氣,不知是憂鬱還是感嘆;他看不清胤禩,可是他覺得能猜到他的想法。如果兩個人這是能夠有對望的可能,他們也許會有這一生中難得一遇的惺惺相惜。
“你剛才盯著皇阿瑪身後看什麼呢——”胤祥皺眉道,“你不要命啦!”
胤禛沒答話,他覺得,自己從沒像現在一樣那麼渴望皇阿瑪那一身明黃色。
這夜,寧兒靠在胤禩身邊睡的格外安穩香甜,胤禩卻再也無法入眠。
他不能再這麼由這她鬧下去了,他太高估了自己,他根本就沒有本事去拒絕寧兒;他對寧兒的想法早已無法分辨——或許,比胤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