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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過一絲陰鷙。倒是三王適時提起了另外一些話題,辰錦殿中這才重新響起了歡聲笑語。而白汐景也才敢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秦宣帝一上來就如此說,看來今晚免不了要起風了,而且若是沒有估計錯,只怕這陣風是要從白國先刮起來。

白汐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裡只能祈禱道:“但願父王能夠應付的過來。”

可是出乎白汐景意料卻的是接下來的宴會竟一直風平浪靜,大殿中的侍者各自在主子身邊伺候著,而殿中的伶人也盡其所能的表演著節目。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歌舞昇平,其樂融融。

“藉著今日諸卿皆在場,孤有一事要宣佈。”宴會進行中,秦宣帝再次開了口,見眾人都將目光集中於他時,秦宣帝這才拍了拍手掌,隨即便有侍者手捧著鋪著上好的紅色綢緞的沉香木托盤躬身側立一旁。

宣帝伸手將托盤中的物什取出,卻是四塊玄鐵的令牌。只見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將那四塊玄鐵的令牌放在了四王的面前道:“四位愛卿為我大肇可謂是用心良苦,孤無甚可送,只能鑄了這玄鐵令送與愛卿。這令便就是孤的象徵,還望四位愛卿繼續為大肇江山社稷盡心盡力。”

秦宣帝此話一出,四王的神色卻都是一怔。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代表大肇皇帝的玄鐵令竟然要交與四國封王?這令牌究竟接不接得?若是接了豈不是證明自己有心謀反?若是不接,豈不是抗旨不尊!

就在眾人還在驚異之時,卻見四王中的葉正忽然站起身來向著秦宣帝拜了一拜,恭聲道:“謝陛下賞賜。”

竟是接下了!

殿中忽然隱約響起了類似於咽口水的聲音,唯有葉凜看著自己的父王忽的唇角一勾,笑了。

秦宣帝定定的看著貌似謙恭的葉正,過來了良久才溫和一笑,然後看向其他三王道:“你們倒是該好好和葉正學學。”

一句話說的竟另有深意。

018 佳人顯計謀

白汐景懸著的心還沒有真正放下來,卻聽得秦宣帝猛的將自己手中的白玉杯往桌上一砸,怒聲道:“白斂,你這是何意?”

“嘀——嗒——”白玉杯裡上好的美酒緩緩流淌而出,順著桌案的邊緣滴落在地上,在驀然安靜的辰錦殿裡,這細小的聲音竟也顯得十分刺耳。

雖然說隔著一層屏風,不過大殿裡的情況白汐景卻是看的真切。剛剛四王接過秦宣帝賞賜的玄鐵令以後,宣帝便命人酌了好酒來與四王共飲,也就是這時,白斂一個不小心便將酒盡數灑在了剛剛得到的那塊玄鐵令上,引得龍顏大怒。

“斂無意冒犯陛下,還望陛下恕罪。”白斂神色一凜,慌忙退出幾步行了一禮道。

秦宣帝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冷聲道:“好一個無意冒犯,若是有意那還得了!”說完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案上擺著的數盤珍饈也隨著這一拍狠狠的抖了一抖,整個大殿因著秦宣帝的突然發難,更是一片死寂。“孤說過,這令便是孤的象徵,你這番作為,真正令孤寒徹了心!”

“微臣惶恐。”白斂見秦宣帝真真動了怒,慌忙跪了下去。因為白斂垂著頭,白汐景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心裡卻是對此事有了一二計較。白斂行事一向謹小慎微,斷不會犯下如此錯事,將酒灑到玄鐵令上,這裡面只怕有著蹊蹺。

可是看秦宣帝這個樣子,莫不是真要處置了白斂不成?如此想來,白汐景微微有些擔憂的蹙了蹙眉,手也慢慢握成了拳。

殿上的三王互相交了一個眼色,卻並沒有人上來為白臉辯解,白汐景心裡一頓,堪堪的向著白子譽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白子譽只是神色淡淡的看著秦宣帝和白斂。白汐景這才忽的響起了白子譽在之前囑咐過的她的那句話“靜觀其變”。

“白斂,你這般目無君主,當真姑息不得了!”秦宣帝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斂道,似威嚴,似震怒,卻又彷彿飽含著無奈和憐憫。這般的神情落入別人眼裡,倒真的好似君主愛惜臣子一般。

“押進天牢,等候發落。”秦宣帝微微一嘆,過了半餉才揮了揮手開口道。

看似從輕發落,實則不然。白汐景只覺得自己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若這秦宣帝當著眾人發落了還好,這麼多人總有個計策對付過去,而他這般將白斂放到天牢裡到底是何意!若是在之後再尋了白斂的錯處,只怕這後果他們可就承擔不起了。

眼看著那些侍衛得了令就要去押解白斂,白汐景終是再也坐不住了,猛的起身就出了屏風,也不顧眾人的詫異,端端的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