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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考驗呢!”笑得有幾分冷,靈慧的雙眸閃著黯沉,輕嗅著手中潔白無垢的海芋。

她不是有心的愛花者,純粹一時興起附庸風雅,婦人的老態並未激起她少得可憐的同情心,人的命運由自己掌控,是悲是喜都是人生,快樂與否並不重要。

若硬要為人的一生加上顏色,那麼她的世界將是一種冰藍。

眼神中透著清冷,懷抱著一束海芋的蔚海澄低視那抹冷白,毫無笑意的微凝起眉間,看不出情緒的容顏淡染深鎖多年的夢魘。

應該是夢吧!她想。

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斷斷績續的怪夢侵擾她的正常作息,如影隨行,躲在暗處隨年齡的增長而日益膨脹,幾乎要佔據滿腦子思緒,逼得她不得不重視。

“看!那火紅的太陽好壯觀,好象圓滾滾的火球。”有著一抹甜美笑容的女孩指著夕陽說道。

“不,那是橙紅色的火焰,一朵天底下最美麗的橙火。”理著平頭的男孩大叫著不準陽光隱沒。

“比我漂亮嗎?”仰起頭,女孩不太高興的扁著菱形小嘴。

男孩不回答,只是笑得很討人厭的瞧著她。

夢中斷在一場大火下,她所知的記憶也到此為止,沒有章節、沒有故事性,完全是迷離的混亂現象,無從拼湊成她的過往。

是的,她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打從她清醒的那日起。

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她毫不知情,如同一張白紙不沾半點油墨,只在她十四歲的秋天裡,留下一件沾滿鮮血的紅衣。

也許那是她的命運吧!

要不是義父經過救了她,此刻她若不是一具白骨,就是流離失所的扒手或妓女,生活慘淡過著非人的日子。

而現在的她算是幸福嗎?衣食無缺還有一筆驚人的財富,說來是該知足了,有多少人能如她一般隨興過日,不必仰人鼻息。

不過雨後的柏油路積水未乾,空氣中猶帶溼潤的雨氣,捧著嫩白海芋的蔚海澄美得脫俗,嫩綠的衣裙隨風擺動,更突顯出那份純淨的自然美感,時時牽引著人們的視覺。

當她以輕如柳絮之姿走入敞開的銀行大門時,無數投注的目光久久不散,痴憨的神情呆愣可笑,時間似乎停在下午兩點三十七分,不再前進。

突地,一群男人闖入——

“這是強劫,不許反抗!乖乖的把鈔票放入袋內,別逼我開槍。”

眼底有著深冷的笑意,手中握著準備匯給秋子的現金,不懼反笑的蔚海澄氣定神閒的看著五名蒙面的男子行搶,他們略顯驚慌的只顧著搶錢,握槍的手微微顫抖,沒發覺銀行行員已按下警報器。

該說他們愚蠢嗎?這間銀行距離警局不過一個路口遠,恐怕人還未走到門口,就得先面對無數的槍口,捱上幾顆子彈是在所難免,沒有智謀的烏合之眾註定要失敗。

但是她錯估了一件事,這幾個不長眼的搶匪居然愚蠢到連小錢也不放過,警笛聲已然靠近還不知逃脫,拿起槍威脅前來存款的人。

“小姐,不要我動手吧!看在你美如天仙的份上,我把槍拿遠些免得嚇到你。”喝!美得像仙女一樣,白嫩的肌膚叫人好想咬一口。

口水一吸,搶匪A用持槍的手抹抹唇邊,毫無危機意識。

“槍,要對著太陽穴,沒人教過你嗎?”婦人之仁只會自取滅亡,槍口不是對準自己的。

愣了一下,搶匪A的槍滑落了半分。“你不怕嗎?我手上的槍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槍,一顆子彈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不信有人膽子這樣大,看到槍會無動於衷,八成嚇傻了,神智不清。

“起碼你要先打中我。”她神情淡然的宛如一池不禁風霜而凍結的湖水,語氣裡的淡漠隱藏著一抹嘲意。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嘲笑我不敢開槍嗎?”該死的臭女人,分明是瞧不起他。

“意思很簡單,河水別來犯井水,我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不想沾血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無價碼可言的Case不需要汙了她的手,他還不配死在她的槍下。

冰冷的微笑如剛融化的雪水,看來美如一幅畫卻帶著冷魅的殺伐,長髮輕甩畫出一道美麗的虹影,迷惑著眼前為她著迷的凡夫俗子,空靈的瞳眸中隱含魔魅的光點。

“你活的不耐煩了。”眼一沉,他將槍口舉高對向她的眉心。

“膽量不小。”優雅的將幾撮髮絲撥向耳後,她神情自然的從海芋裡抽出一支順眼的花兒往鼻前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