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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合上,背靠在門扉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不行,這件事兒必須趁早查明白才能安心。鳳珝也是的,一句話說得不明不白,叫她憂心忡忡在心裡設下一道防線,卻又弄不明白究竟要從何防起。雖說已經給鳳珝回了信,讓他說明緣由,但鴿子的速度總是有限,再等到他回信,估摸著又要過上將近十日了。

看見縵舞慌里慌張從外頭跑進來,本來還倚在軟榻上看著清涼大師給他的佛經的輕寒,不由做起了身來,“怎麼了舞兒,這樣慌忙,可是遇著什麼事了麼?”

縵舞這才回過神兒來,按了按稍稍平緩下來的胸口,走到桌前徑自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順下氣兒了才開口回答道:“師父,你覺得安思遠這個人呢怎麼樣?”

輕寒正了正色,“什麼叫‘怎麼樣’?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好了,莫非你對他”

話未說完,被縵舞毫不猶豫地打斷:“想哪兒去了,我對他?怎麼可能。”一面說著,她一面還翻了個白眼兒,接著又說,“我只是想說,鳳珝在前陣子的飛鴿傳書裡說,要小心這個安思遠。”

說完,縵舞等著輕寒的反應,卻見他遲遲沒有回應,只是若有所思地往榻上又懶懶地一靠,翻開了手裡佛經,繼續看了下去。

過了好半晌,縵舞不明白他賣的什麼關子,正打算上前一問究竟,倒是挺他自己悠悠開了口:“此人並非普通書生,身懷武功,深藏不露罷了。”

縵舞一驚,沒想到連輕寒都這麼說,於是又接著追問道:“你早就看出來了?為何不早些說出來呢?”

輕寒目不轉睛地逐字逐句閱覽著佛經上頭的文字,不以為意地回答道:“他隱藏身份留在這名不見經傳的修業寺,必是有什麼非達到不可的目的,但迄今為止都未見他做過什麼可能牽累到你我的事情來,那我們也沒必要表現得太過緊張,靜觀其變即可。”

這話一點不假,安思遠至今沒做過什麼傷害輕寒縵舞的舉動,雖不知他的目的為何,卻也沒有什麼理由去過問的太多了。

“鳳珝的意思恐怕是要我們別和安思遠走得太近,也別管他的閒事,免得惹禍上身。”輕寒頭也不抬,又淡淡補充了句。

縵舞細細琢磨了一下,按照輕寒這麼理解似乎也有道理,或許果真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

話是這麼說,總還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籠罩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還是說,如世人所言那般,女子就是比男子想得更多,心事更重?她嘆了口氣,不置可否。

日出日落,每一日都似乎風平浪靜,安思遠那頭一直未見有什麼作為動靜,面上仍是維持著一貫儒雅的書生模樣。

漸漸地,縵舞也就對此人感到放心了些,然對其的警覺性一直不敢鬆懈下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本以為一切都能夠按著既定的軌跡發展是,意外還是不能避免地發生。

距離悟心大師出關,只剩下了不到十日,眼看著待他出關便能為輕寒驅除身上的魔性,誰想,在這節骨眼上輕寒卻出了狀況。

剛過正午,縵舞本與輕寒在院子裡一邊兒閒聊著有的沒的,一邊兒想借著陽光在這日漸陰涼的日子裡取些暖意。卻不想,縵舞說話時說著說著便覺得身旁的輕寒不太對勁兒了起來。

先是嘴角笑容漸漸僵硬隱去,面色唇色同時泛起一層蒼白。視線逐漸上移,此刻的他,眼中早已不見清明,混沌一片,且因充血而附上了一抹驚心動魄的暗紅。

縵舞雙眉緊鎖,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甫一觸及對方,便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劇烈顫動。

“師父,師父。”縵舞疊聲喚他,但不見輕寒有何反應,只是顫動愈演愈烈。

入魔了?

縵舞的腦海中浮現起這麼幾個字。她再不遲疑,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直隨身攜帶著的銀針,然存放銀針的繡包尚未來得及開啟,已然難以控制住自己行動的輕寒就已先發制人,伸手緊緊抓住了縵舞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纖細的前臂擰成兩截。

果然是入魔了,縵舞一面掙扎著想要從他手裡掙脫,一面大聲呼喊著:“師父,師父!你醒醒,我是舞兒啊!”

著了魔道的輕寒哪裡聽得進她這般微不足道的叫喊,非但力道不減,另一隻手順勢掐上了縵舞的脖子,大有要把眼前的她殺之而後快的趨勢。

即便對方是自己的師父,但總不能任他就這樣把自己弄死了吧?縵舞凝氣於掌,狠狠拍向輕寒胸腹處,她自認控制得恰到好處,這一章自然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