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比賽每一場時間並不長,十幾分鍾便是一場比賽,很快就到了前三甲的比鬥。
阿洛對這種比賽有比普魯斯還靈敏的觸覺,洺加按照他的話押,場場都對,最後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他作為omega,對這種機甲打鬥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看了太多場就眼花繚亂很是疲憊,而普魯斯也覺得這種比賽沒什麼看頭,只有阿洛興致勃勃。
本來也很有興致的木佳在後來也不知怎地有些心不在焉,洺加去上了衛生間後就叫了木佳到後面的小廳裡,看他神思不屬,便問道:“木佳,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這飛船上有臥室,你可以睡一會兒。阿洛是個alpha,總是玩得忘乎所以,即使是我也沒有精神總陪他,讓你一直陪他,實在難為你了。”
木佳趕緊搖頭,說:“不是的,我很喜歡阿洛殿下,沒有覺得累。”
洺加關心道:“那你這般精神不佳是怎麼了,若是病了,可不要強撐著。”
木佳有些羞於啟齒地說:“我好像感應到了原澤上尉在附近,心裡惴惴的不舒服。”
洺加怔了一下:“你的丈夫嗎?”
木佳已經和原澤有法律上的婚姻契約,洺加所以直接用了“丈夫”一詞。
木佳完全是稀裡糊塗就和人成婚了,他很不習慣原澤是他的丈夫,他蹙眉說:“嗯。夫人,您說我應該去見一見他嗎?”
洺加看他這苦惱的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他其實還是愛著他的丈夫的吧。洺加能夠看明白,實在是他自己很多時候也是這樣,但他要比木佳年長,在奧斯菲爾時,他就是個最會戴著面具過日子的人,所以他要比木佳會掩蓋自己的情緒。
他說:“那你想見他嗎?”
木佳低頭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抬頭看洺加,說:“夫人,我的話可能很不敬。我是蒂姆養大的,他是蒂姆身邊的叛徒,其實我早就知道他這人有問題,但我沒有同蒂姆說,反而替他隱瞞。現在蒂姆死了,我真的應該討厭他憎恨他,但是,面對著他的時候,我對他總是恨不起來。所以我反而恨我自己,我討厭死了這樣的自己。所以我想見他,但是又不願意見他。見到他,我總覺得難受。”
洺加站在那裡,身子有些僵,他何嘗不是木佳這樣的心境呢。
他現在沒有辦法恨普魯斯殺了他那麼多同胞,也沒有辦法恨普魯斯把一心要回到奧斯帝國,即使死在奧斯帝國的星域也毫不後悔的他抓回來,他只能厭惡和痛恨自己的無能,以及對這樣的仇人產生了愛情。
他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像沼澤一樣骯髒,很多時候,他自己對自己的厭惡都要讓他窒息。
他無法給予木佳建議,因為他自己也深處泥沼。
但木佳卻將他當成了救命稻草,拉住他問:“夫人,您說我要怎麼辦呢。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以後要怎麼和他一起生活。我聽說發情期到的時候是很痛苦的,我非要他不可。我現在都不願意活到發情期的時候,每每想到這些事,我就一點也不想長大,要是在發情期前就死去就好了。”
一向開朗到有些沒心沒肺的木佳居然會說這些話,這讓洺加震驚,他嚴厲地說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是褻瀆神明的做法。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或許你應該給與你的丈夫一些機會,這也是你自己的機會。你還小呢,還有那麼多風景你沒有看到過,還有漫長的人生需要去體會,千萬不要說死。”
木佳怔怔看著他,洺加嘆道:“要是你想見見他,我可以幫你請他前來相見。”
木佳緊張起來,他拽住洺加的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洺加說:“那你再想想吧。”
木佳坐在小廳裡發呆,洺加則回到了前面觀看廳中去,司洛見他一到,就說:“母父,又是綠巨人贏了。我也想要一個綠巨人,普魯斯說會送給我一個。”
洺加聽他又對普魯斯直呼其名,就糾正他道:“他是你的父親,你應該叫他父親。”
即使普魯斯說了要送小兒子玩具,但司洛依然不買賬,他還是不叫他,反而把嘴巴緊緊抿住。
洺加簡直拿他沒辦法,想再教育他,普魯斯卻說:“洺加,沒關係。”
比賽很快就臨近結束了,艾澤爾·克萊爾透過奧莉薇亞聯絡普魯斯,想請他去做閉幕發言和給最佳選手頒獎,普魯斯拒絕了,說讓二皇子做閉幕發言和頒獎就好。
司洛坐在普魯斯身邊聽了他的話,他意識到這個比賽至此就結束了,他依然意猶未盡,就期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