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途經路過的船隻救下的好運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也可憐莫雅這孩子,一週之內連續兩次漂流於大海之上,經受生死考驗………。
也許是莫雅早已經習慣了漂流,趴在我懷裡的莫雅竟然睡著了,而狼牙也枕著我的腿打起了呼嚕。
我和才子、唐心經過一晚把幾塊木板用繩子連到了一起,造成了一艘簡易至極的木筏,這樣承重的能力和抗風浪的能力都有所增強,雖然一個大些的浪頭就很有可能把我們打翻。
我祈求著上天像現在這樣的好天氣最好不要變,不知道是老天爺或者是上帝聽到了我祈求還是我的運氣好,接下來的三天裡果然是白天豔陽高照,夜晚月郎星稀,但是三天之後,我們依舊沒有看到一點陸地的痕跡。
而三天沒吃沒喝的幾個人嘴唇早已經乾涸得滿是裂口,被海水浸泡的面板經過太陽的暴曬活生生地脫了層皮。
看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的莫雅,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
為了節省體力和口水,非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說話的,但儘管是這樣,我估計著我們很難再支撐過三天了。
第四天的傍晚,落日的餘暉將難得平靜的海面染得金紅一片,這時的我們早已經沒有了欣賞美景的心情,唯一的感覺是這光芒實在是太刺眼了,幾天的漂流下來,我覺得自己好象得了藍眼病一樣,天是藍的,海是藍的,只要睜開眼睛就是一片藍,剛才試著看了一眼才子,我甚至覺得他的臉也變成了藍色!
“小狼?”唐心有氣無力地呼喚我,聲音微弱得我幾乎以為一隻蚊子不遠萬里地飛到海面上來找我。
“恩?”我想我的聲音也比唐心大不了哪去。
“你聽。”唐心說道。
“聽什麼?海浪的聲音?”我有些好笑地問道。
“你聽啊,好象是汽笛!”唐心有些生氣地說,聲音略提高了些。
“汽笛?”我懷疑是唐心出現幻聽了,但是為了配合她,我還是費力地裝出側耳傾聽的樣子,平時那麼輕鬆的動作,此刻做起來都無比地費力,感覺四肢都已經失去了支配的能力。
果然,隱約地傳來了一聲悠長的汽笛聲,“有船!”我精神一振,大聲喊道。
迎著夕陽的光輝,那個出現在海面上的一個小黑點看起來就像諾亞方舟一樣環繞著聖潔的光環,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老天爺派它來救我們的?
我渾身突然來了力氣,大聲地衝著距離還很遠的輪船大聲叫嚷著。
“感謝上帝派人來拯救我們!”唐心輕聲地禱告。
“唐小姐,你問問上帝,為啥不早點派它來。”才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艘小小的輪船是一艘貨輪,行駛在引尼群島之間運送貨物,把我們救起的位置其實離陸地已經不遠了。
毫不誇張地說,我和才子的身體素質算得上百裡挑一的,補充了充足的水和食物之後,休息了一夜便已經恢復了大半,唐心的身體雖然比不上我和才子,但恢復得也算迅速,只有莫雅,可能是在幽靈船上受到的驚嚇過度,加上在海上漂泊了幾天,回到了巴厘島後竟然發起了高燒進入了半昏迷狀態,胡言亂語地常常從昏睡中驚醒。
在當地的醫院治療了十多天後,莫雅才逐漸的康復起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莫雅對我的信任和依賴甚至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而我和唐心對莫雅的感情也好像真正的血緣親情似的,難以割捨。
我覺得是上天讓莫雅和我相遇,是我命中的天使,如果莫雅和狼牙沒有出現,我想我現在早已經成為了幫助上沙轉生的一千個魂靈中的一個了。
但是我想要帶莫雅回國的打算遇到了障礙,我們的簽證時限已經日益臨近,而莫雅做為土民,甚至連國籍劃分都沒有。
“有錢能使鬼推磨”,咬著牙我嘗試了一次,八萬美金,也透過唐心在國外的一些朋友幫忙,我們居然給莫雅辦下了國籍和國際領養。
終於在簽證到期的前一天,帶著莫雅,四個人回到了北京,只可惜狼牙卻不能隨行。
30
再次呼吸著北京的空氣,生出了許多感慨,人就是這樣,每經歷過一次生死洗禮,便會領悟些道理,雲妮和蘭花一見到莫雅立刻喜歡得不得了,對於我們的經歷反而不太關係了,回來的第二天,三個女人便帶著莫雅周遊了北京城,給莫雅買了幾十套的衣服,甚至連冬天的衣服也已經準備出來了。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女孩輕易地將女人們的重心從我和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