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忍根本不信。
結果,第二天,警車就在背後出現了。
兩個人開著麵包車瘋狂逃竄。
半個多鐘頭之後,前面也出現了警察,並且設定了路障。兩旁剛好是個廢棄的化肥廠,他們扔掉麵包車,衝下公路,穿過那片廢墟,跑進了荒原中……
那次,他們僥倖逃脫了。
接著,兩個人幾經輾轉,終於來到了庫爾勒。
他們不能住店,睡進了城外一戶果農的柴垛。天亮之後,他們搶了兩輛摩托車,打算去西藏。
白沙說西藏太遠了,他提議去羅布泊。
宮本忍不知道羅布泊是什麼地方,不過他同意了,只因為白沙說了一句話——羅布泊沒有警察。
他們在一個偏僻的加油站,買了4桶汽油,分別掛在兩個摩托車上,又買了些食物和水,真的駛進了茫茫荒漠……
他們是兩個搶劫犯,殺人犯。
白沙之所以對我坦白這些事,是希望獲得我的幫助,和他一起幹掉宮本忍這個惡魔。沒想到,我們的談話被宮本忍聽到了。
既然徹底攤了牌,那麼,我和季風、漿汁兒也危險了。
我突然說:“我要給你們看個重要東西。”
說完,我站起身就朝外走。沒想到,宮本忍根本不上當,他敏捷地抓住了我,我伸手去掏電擊器,他沒給我機會,一個跟頭把我掀翻在地,然後死死按住了我的兩隻手。
他對白沙說:“幫忙!”
白沙不敢違抗,蹲下來按住了我。他不用權衡形勢,我肯定不是宮本忍的對手,就算加上他,加上季風,加上漿汁兒。
宮本忍從我口袋裡掏出了那個電擊器,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說:“大哥,你竟然有兇器!”然後就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解下我的腰帶,把我的雙手捆上了。我的腰帶是那種編織腰帶,很軟。
我突然大喊起來:“季風!你倆快跑!”
我聽見季風喊了一聲:“怎麼了!”
她們竟然朝帳篷跑過來了!
宮本忍一個箭步就竄出去了。
我聽見了季風和漿汁兒的尖叫,我聽到了打鬥聲。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對白沙說:“你趕快放開我。”
白沙看著我,似乎有些猶豫。
我說:“你幫他,我們都得死!你幫我,我們合起來,還有可能弄死他!你想不清楚嗎!”
他緊張地朝外看了看,依然猶豫著。
我把背後的雙手伸向他:“快快快!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他突然說:“不,我幫你們,我們都得死。我幫他,也許他會放我一條生路。”
我吐了一口氣:“你腦袋被門框擠了嗎?他會放過你?”
這時候,宮本忍推著季風和漿汁兒走進了帳篷。她們都被繩子捆著,
漿汁兒的嘴角流血了。宮本忍的臉上也出了血,不知道是季風還是漿汁兒抓的。
我看了她們一眼,充滿了愧疚。
宮本忍讓兩個女孩坐在睡袋上,然後他在她們中間坐下來,對我說:“我在你們的車座下,翻到了毒品。你們的愛好挺廣泛哪。”
他說的肯定是碧碧那輛車。
我沒說話。
他轉頭看了看季風,又看了看漿汁兒,笑了。季風和漿汁兒都把臉轉向了旁邊。
他很開心地笑了:“我說過,我要睡在你倆中間的。”
沒人說話。
宮本忍摸了摸漿汁兒的臉蛋,說:“我說我喜歡豐滿的,那其實是假話。我對女孩總是說謊,習慣了。不過,也不能說是假話,我只是更喜歡嬌小型的。”
說到這兒,他湊近季風的頭髮,貪婪地聞了聞,繼續說:“你們不用擔心被****,白沙只是我的狗,他不夠資格。”
我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但是我沒有輕舉妄動。
漿汁兒說話了,她把下巴朝季風揚了揚,說:“你不要碰她,我跟你。”
宮本忍搖了搖頭:“你不要想著獨佔一個老公。在這種地方,什麼東西都要共享的!”
他一邊說一邊去脫季風的針織衫,季風冷冷地看著他,說:“你滾開。”
宮本忍說:“配合,不要逼我動粗。”
我突然說:“你會後悔的。”
宮本忍看了看我,說:“為什麼呢?”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