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媚俗。
猶如林中乾淨而聖潔的幼鹿。
公爵唯一血脈相連的子嗣,那位傳聞裡的小姐如同人們想象中一樣單純而羸弱,讓此時矗立在莊園門前的侍衛們都在心中隱隱鬆了一口氣。
青年的樣貌都很俊朗,身材標準而筆挺,腿部與背部的肌肉線條透露出震懾性的力量感。十二人的侍衛隊皆由英俊的男子組成,而這些人都是鳧徯公爵自孤兒院選到府邸內,被當做繼承人培育的“養子們”,在見到公爵府真正的小姐時,或許會十分安心於她這副溫柔無害的模樣吧。
在整齊排列的侍衛隊中央是一輛由四匹駮獸駕駛的駮車。白身黑尾的異獸瞳眸之中仍舊含著未褪的桀驁獸性,額間的長角鋒利而可怖,足部猶如虎爪,不耐的甩著長尾。
澤國的科技水平十分奇特,分明有著時速上萬公里的飛艦,貴族卻將駕馭異獸的車輛看作身份的象徵。
祁珂的視線貪戀的凝固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他似乎能夠聽到自己的血液流淌過身體的聲音,男子的雙腿僵硬,手心冰冷,脊背像是被一柄劍自上而下的刺穿。多年積累下的優越控制力令他維持住了自己的神情,狹長的眼眸張揚的上挑,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如何迫不及待的向她伸出手,“姝婭小姐,初次見面,我是你的侍衛——祁珂。請允許我扶你上車。”
車沿離地面有一段的距離,典雅的長裙束縛住了女子,令她的行動有些不便。
他的手臂空落落的停在半空中,並未得到女子的青睞。
公爵府的大小姐漂亮的眼眸輕飄飄的落到祁珂的臉頰處,又移到他伸出的掌心,唇瓣輕抿,矜持的流露出些笑意,“祁珂,你沒有為我準備腳凳嗎。”
她輕柔的注視著他,粉色的唇像是嬌弱的花瓣,“還是說,你就是為我準備的腳凳呢。”
祁珂不由得微怔,似乎不曾預料到她的言語。不僅是他,那些原本眼眸直視前方,姿態規矩的侍衛們此時也都在不露痕跡的將目光投注在這位他們認為的“嬌小姐”身上。
沒有人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祁珂的瞳眸微微顫動了一下,瞳仁深處的紅像是融化了的火焰。他的脊背仍舊是挺直的,膝蓋卻逐漸彎曲,像是一幕卡頓的畫,在她的面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