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上多說。記起思竹走了之後,牡丹的藥便是由他開,便又問道,“桂宸嬪的身體如何了?”如今她的身份比牡丹高上一級,不是私下,她便收起了姐姐的稱呼。
因為思竹的關係,蕭翌知道君宛清與牡丹的關係不一般,便也不做隱瞞的回道,“回娘娘的話,桂宸嬪娘娘身子倒是好了些,只是她的嗓子怕是再也保不住了。如今她有了身子,微臣恐胎兒有錯,不敢下太重的藥。”
失了嗓若能保得她在宮中的太平,也非不是件好事。雖說這樣她是會可憐了一些。君宛清心裡有些酸澀的感覺,又是問道,“蕭大人,若是不顧及孩子,宸嬪的嗓子可能治得好?”
“就算能好,也是很困難的。那人下的似是一種慢性毒藥,起初看不出任何的毒性,可如今毒已經入血,雖與生命無礙,可也是極傷身的。微臣每日給宸嬪配了兩服藥,一是安胎的,一個便是清毒的。但最終如何,卻不是微臣所能預見的了。”
慢性毒藥……臉色一沉,她無法想象牡丹此時的樣子。毒已入血?明明只是個致啞的藥,毒又是哪來的?莫非霜兒她們的心腸當真到了這般歹毒?
“娘娘……”蕭翌擔憂的看著君宛清,有些害怕的感覺。
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莫非這就是報應?可為什麼卻是落到了牡丹的身上……但,若這真是命,她更要加上牡丹的那份一起討回來!只是……可惜了她腹中的孩兒。“蕭大人,從明日起,桂宸嬪的藥以清毒為主,若有人問起,你只說兩劑都是安胎藥。”
“娘娘,這種傷害人命的事,恕臣不能應你!”蕭翌忙是厲聲拒絕,身為醫者,他不能做出這種事!
冷笑一聲,君宛清直視著蕭翌的眼,“傷害人命?說這話蕭大人倒是真對得起雲賢妃呢!”
瞳孔裡寫滿了震驚和恐懼,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這根本是連李浮雲都不知道的事啊!
滿意的看著蕭翌,君宛清又接著說道,“大人不必驚慌。宮中除了本妃外,其他人並不知道。你可別忘了,你們家主子,可是本妃的義兄呢!當然,本妃不會以這為藉口威脅你,只是再問你一次,本妃剛剛說的,你可應我?”眼裡沒有任何的不安,她會知道這些倒是與周敬莛無直接關係。那日她在宮中見到周敬莛便覺得奇怪,周敬翎既是忌諱她與周敬莛的關係,自然便不會特意告訴他她病了的訊息。那些后妃也不可能將訊息傳至他的耳中。而在那些人中,能進出宮內外,並且清楚她病情的,便只有與思竹一起為她診治的蕭翌。而後,李浮雲的孩兒胎死腹中,她本以為是蘇陽做的,直到那三個滴血娃娃的出現。她又派思梅到太醫院查對過,前幾日,取了藥的只有以為她治病為由的蕭翌,但對了那些藥後,卻是混了紅花,麝香,杜仲這些對胎兒不利的藥。
是莛王告訴她的?蕭翌有些疑惑,但想著那時莛王從他口中得知君宛清病情時焦急的樣子,便也不覺得奇怪了。可想著牡丹是思竹姑娘交到他手上,交待了要好好治療的,心裡便又是一陣難受。但思量再三,還是應道,“請娘娘放心,微臣自會處理。”
沒有過多的欣喜,君宛清早是料到他會應她。但想了想,他此時的心情定是不好的,又是問道,“你可會恨我?”
蕭翌有些詫異的抬頭,不知該應她些什麼。
君宛清又是開口道,“那麼輕易的把思竹嫁了,你不怪我嗎?”
臉頰一紅,蕭翌忙解釋道,“娘娘,微臣從不敢對思竹姑娘有任何非份之想!微臣……”
真是個不可愛的人呢!君宛清看著他解釋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卻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又隨意吩咐了幾句,便讓他回了。
蕭翌離開後,君宛清便喚進了思梅。
“主子,有什麼吩咐嗎?”思梅對剛剛的事全然不知,真以為君宛清只是在做戲給別人看。
“皇后和貴妃那兒可有什麼動靜?”君宛清開口問道。
“貴妃那兒還不曾有訊息。但剛剛雲禧來過了,說是遲些時候,皇后會來。”思梅耐心應道。
點點頭,便示意思梅退下。這才悠哉的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再一次踏進茗鳶宮,文秀只覺得心裡一陣慌悶。這是她在君宛清升了淑妃後第一次來這,而來這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她腹中的胎兒。
她應該為君宛清高興的,但她卻著實是高興不起來。她自認為對君宛清已經夠好,雖說她並不指望君宛清能幫她,但看她如今左右逢源,得了周敬翎的寵,短短數月便連升數級,還與玉貴妃,彩貴嬪,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