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還好吧?回御劍山莊了嗎?”
上官瑞道:“那兩人只是受了點輕傷,現已返回山莊了。當時御劍山莊出動了許多人馬在各地尋找他們的蹤跡,所以他們一現身便很快被尋到了,後來還是山莊的人想辦法聯絡到了凌風,我們才能及時趕來救你。當時我們想的是魔教出於魁星,雖說已被滅教,但殘餘人馬很有可能還是隱在魁星某處,那人劫了你一定會往魁星去,所以晉王發現你失蹤之後便派人往魁星的方向追去了。好在我們這些人留在了原處,一收到訊息便快馬加鞭趕去救你。”
一環扣一環,設計的倒是精妙。
我問:“晉王人呢?”
“他帶了一部分人按原計劃繼續往曜日去,凌風已派人給他送去了訊息。”
我嗤聲:“他大概要失望了。”
上官瑞笑:“話不能這麼說,晉王對王姑娘,還是有心的。”
“有個……”我把“屁”自吞了下去,“他本就不支援議和,我看他做夢都想我死,只是不敢親自動手罷了,這次我失蹤正中他下懷,迫不及待的往曜日趕,他那點心思,哼!”
“王姑娘倒是看的通透。”
上官瑞笑的促狹,整個人往後靠去,雙臂搭著池邊,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我伸腿踹他,“我還沒問你呢,王姑娘王姑娘的,你倒是叫上了癮!信不信我讓小七一劍砍了你,還有,都一個多月了,你怎麼還賴著不走?這裡面有你什麼事啊!”
“你是怎麼救出他們的?”沉默多時的邱銘遠忽然插話。
我把目光轉向他,眼神沉地嚇我一跳,“我,是那個,有一天,”我停下,舔了舔嘴唇又吞了口唾沫,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好語言,“有一次我無意中發現了園子裡的密道,就乘了天黑進去看看,剛開始我只是好奇,沒想到左豫左櫻被關在裡面,那時候守衛又剛好喝醉了,我就偷了鑰匙救了他們。”
“這麼簡單?”邱銘遠也不是白痴,那麼容易就被忽悠過去。
“簡單?你說的輕巧。你知道那密道有多恐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且全是岔路,說是地下迷宮一點也不過份。當時我剛下去就想退出來,但又想既然是密道說不定能通到外面,或者說能在裡面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不是我聰明的話,大概就要死在裡面了。”我刻意的沉下臉,用力拉過一旁裝了溫水的小桶,用木勺舀了往頭上澆,“我不會武功又不懂下毒,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廢物,所以根本沒人防我。”
聽完我這番半真半假的話,邱銘遠臉上的線條即刻柔了幾分,還添了點擔憂,“那被人發現之後呢?那人有沒有為難你?”他靠了過來,接過我手上的木勺,幫我沖洗頭髮。洗乾淨了頭,他又拿了毛巾幫我搓背。
我趴在池邊享受:“其實要說為難,他倒沒怎麼為難我,是他手下的人,一個月就給我下了兩次毒,一次想讓我毀容,一次想要我的命,好在我命大。當時我已經放棄希望了,反正我也逃不掉,不如在臨死前做點好事,能救一個是一個。”
“王爺……”邱銘遠停下動作。
我朝後一揮手:“你不用太感謝我,我不過是順手而已。”
我嘆氣繼續往下說:“你之前中毒就是為了要救這兩人,說老實話那時我心裡是怨他們的,如果之前他們能聽你的話回去,又哪會……,但後來我想了又想,其實他們也挺無辜,魔教被滅根本與他們無關,而且如果不是我之前不小心招惹到了那人,他又怎麼會急於向你們出手,說到底還是……”
“別說了,回來就好。”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邱銘遠從背後抱住我,強壯有力的臂膀緊緊環在我腰間,我微一震,心差點從嘴裡蹦出來。
一個月前我與銘遠之間那點不能為外人道的感情總是撓著我的心,磨著我的肺,壓在我們身上的枷鎖太多太沉,說到底就是無能為力這四個字。他說他沒用,我亦如此,誰都不用責備誰,怪只怪我們相逢在錯誤的時間與錯誤的地點。
明明是充滿溫情的擁抱,我卻覺出了淒涼。
“喂,我說你們……”上官瑞的話還沒說完邱銘遠就彈開了,幸而這次他沒說“臣逾越了”這類話,不然保不準我一巴掌扇上去。
上官瑞看看我又看看邱銘遠,砸了砸嘴:“我好了,你們倆繼續吧。”
我橫他一眼:“出去了給我拿身衣服進來。”
上官瑞陰陽怪氣拖著調子道:“遵命——”
邱銘遠不聲不響地跟著上官瑞出了池子,我閉著眼趴在浴池邊,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