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蓉無助的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眼神卻絲毫沒有放軟。
“要不,把她交給官府如何?”
說實在的,這蘇月蓉落在聞人翼手中大約只有死路一條。她雖要殺我,我卻不如她狠心,如此花樣年華,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聞人翼點了她睡**,道:“你想放她一條生路?”
我抿起嘴唇不回答。
“她傷了你。”
我急忙說:“只是小傷而已。”
“她知曉了我的身份。”
“這……”這回我是無言以對。
聞人翼淡淡道:“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你還是置身事外的好。”說罷,他走到窗邊,向外打了只響箭,不多時便有四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從窗而入。
我沒管他們,獨自走到外間坐下,江湖上的事,隨他們去吧,別在我面前殺人就好。
半晌,聞人翼走出來坐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輕聲道:“生氣了?”
我看著他,誠懇地說:“沒有。我只是在想,小七回來,我要怎樣與他說。蘇月蓉來的陣勢如此浩大,迷倒了全圓的人,總不能當沒發生吧?”
聞人翼放開我的手,站起來,“你看著辦吧。”
他甩下這句話後便走出了門口。
我無奈攤手,明明在說很正經的事,就是那麼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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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九節
蘇月蓉的迷|藥十分厲害,全園子的人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才一一醒轉過來,好在並無人員傷亡。聞人翼走之後我去了書房,蘇月蓉當時穿了弱柳的衣裳,我擔心那丫頭遭了毒手,幸好只是暈著被剝了外衣而已。
副廷尉長與德謙飛奔來水榭時我正悠哉的依在暖炕上看書,見我無恙,兩人熱淚盈眶,謝天謝地的連磕了幾十個響頭,可知如果我出了任何岔子,他們也就完了。
待他們二人平靜了心情,我便吩咐讓人去太子府把銘遠與另外幾位護衛召回。
半個時辰後,晉王首當其衝疾走進來,銘遠與幾位護衛緊隨其後。
晉王一把握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玲瓏沒事吧?園子裡的侍衛是如何當的值,竟會發生如此之事!”又對一旁的德謙吼道:“去,把孫副廷尉長給我找來,本王要好好來問問他是如何保護瓊王的!”我忙掙脫了拉住德謙:“等等。”晉王喝道:“這般奴才,翫忽職守,玲瓏你再為他們說話,將來就更是無法無天了!”
我向德謙使眼色,讓他先行退下,德謙會意,一聲不吭的轉了身,小碎步跑出了門。
晉王抬手想叫住他,被我攔住。
晉王埋怨:“這奴才,居然連我的話也敢不聽,真是被你寵的沒一點奴才的樣了!”
“如今承琪把德謙送了與我,自然是該聽我的了。”
“你脖子上的傷,沒事吧?”
我笑了笑:“沒大礙。”又對晉王身後的銘遠說:“你們先下去吧,讓人上茶。”
銘遠瞧了晉王一眼,面露憂色卻又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頭,率眾人先行告退。
晉王也吩咐青嵐暮嵐在院內等候。
不多時便有人來上茶,退下後,晉王才問起今日之事的前後發生經過,我說出事先想好的說辭,“好在鍾先生及時發現飯菜有異,所以我們才設下陷阱,引君入甕,只可惜……對方人數眾多,中了鍾先生撒下的藥之後還是竭力逃脫了。我與先生又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此次能夠毫無傷亡已然是萬幸,至於拿下賊人,也是有心無力。”
晉王嘆道:“的確是萬幸,如若此次玲瓏你有任何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我連連點頭:“現在想起來依然有些後怕,好在好在——”
晉王又嘆了一聲,安靜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兀然站了起來。
“我想起還有些事,玲瓏你好好歇息養傷,我改日再來看你。”
他這突如其來的告辭弄得我有些發懵,想要挽留他喝完杯中的茶,卻發現人已走遠了。
不一會,銘遠走了進來。
“晉王怎麼走的如此匆忙?”
我聳聳肩,“天曉得。”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浪費我一杯好茶。”
銘遠走近我,我腦中靈光一現,從凳子上躍起,“我明白了!”
他愣了愣,“明白什麼?”
“晉王,太子,為什麼匆忙就走了,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以為這次來襲擊我的歹人是他外公派來的人,或者不是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