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道:“鴿子若是不去呢?” 
鐵金刀道:“鴿子不去,就是說那一招在中土已無敵手,他傳我的一招,已可打遍天下,那麼,他還來作甚?他若不來,武林便可免去一劫了。” 
寶玉聳然動容,小公主卻道:“你為了要使武林兔此一劫,所以雖然答應了自衣人,卻決定不將鴿子放回是麼?” 
鐵金刀長嘆道:“如此做法,我雖失信於自衣人,卻可挽救不知多少同道的生命,這也算值得的了。” 
小公主冷笑道:“你若真的有這般好心,為何又要將這鴿子帶在身邊?你早就該將它殺來吃了,炸鴿子的滋昧,蠻不錯的呀!” 
鐵金刀慘笑道:“我本想我若死了,別人的生死,與我又有何干系?就讓白衣人來血洗中原,又有何妨?但但此刻,我真的要死了,在臨死前一刻,也不知怎的我的想法竟突然變了。” 
小公主目光凝注著他,良久良久,終於也輕輕嘆息了一聲,回過目光,微微額首,優優道:“不錯,一個人在臨死之前,想法往往會改變的,就算是大堅大惡的人,他在臨死之前,也會做出件好事來。” 
鐵娃一直呆呆的聽著,此刻突然反手一個耳光,刮在自己臉上,跟淚瞬即流了下來,大聲道:“是我該死,是我該死” 
撲地跪倒在寶玉面前,嘶聲道:“大哥,鐵娃該死,打死鐵娃算了。”寶玉卻搖頭嘆道:“這也怪不得你。” 
鐵娃道:“怎怪不得我?我若不將那鴿子放走,白衣人就” 
寶玉截口道:“你縱不將鴿子放走,白衣人還是要來的。” 
鐵金刀道; 
“莫非方少俠你還信不過我?” 
寶玉嘆道:“並非我信不過你,只不過我已瞧破了白衣人此舉的用意。” 
鐵金刀道:“他此舉是何用意?” 
寶玉仰視蒼穹,緩緩道:“他創出這一招後,還不知此招是否有破綻,也拿不準破綻在何處,是以便拿你作為試金石。這也就是他傳你此招的用意,否則以他的孤僻之性,又怎會將自己心血創出的一招傳授於你?” 
鐵金刀黯然道:“不錯…不錯” 
突然圓睜雙目,大呼道:“不錯不錯!” 
寶玉道:“你可是又想起了什麼事?” 
鐵金刀道:“他將鴿子交給我時,曾將一條絲箋縛在鴿腳之上,我無意中瞟了一眼,也曾瞧見那絲箋上寫著兩個字。” 
寶玉急急問道:“什麼宇?” 
鐵金刀嘆道:“脅下,他寫的就是脅下兩個字。” 
寶玉默然良久,仰天長嘆道:“這就是了,此人究竟不愧是武學中的絕世奇才,早已算出此招的破綻必在脅下,只是還拿不準而已。” 
鐵金刀道:“鴿子一回去,他便可拿準了。” 
寶玉苦笑道:“不錯,這才是他為何要你將鴿子放回的本意他早已傳書中原,花朝必來,又怎會失信於天下人,鴿子不回去,他也是要來的。” 
聽到這裡,鐵娃破涕為笑,道:“如此說來,這真的不怪我鐵娃了。” 
他性情率真,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別但人那有他如此坦蕩的心田,懼是心情沉重,默然無言。 
只聽鐵金刀呼吸漸漸粗重,嘶聲道:“他既已知道此招破綻是在脅下,以他的智慧,定必可想出破解之法,而我我卻自白的做了他的試金石,我我不但害了自已,也害了別人,我我為何要做出這種害人害己的事來” 
他語聲越說越是嘶裂,神情也越說越悲憤。 
說到這裡,突然以手捶胸,大呼道:“我死的好冤好冤” 
“砰”的一聲,他以最後的一點餘力,一掌擊向自己的胸膛上。,..,就只這“砰”的一聲,他生命便告斷絕! 
他為何要死,只不過是意氣、虛名…… 
殘夜,天地間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小公主凝目方寶玉,突然問道:“他這招的破綻,莫非真的只有這一處?” 
寶玉道:“不錯,他此招唯一的破綻,便在脅下,這一招我本無破解之法,直到刀光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