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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呂先聽了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一般人說的討厭,就是純粹的厭惡而已,但於晝說的討厭顯然更復雜些。

人們常說因愛生恨,還有一種相處模式叫相愛相殺,這兩個個詞在某種程度上揭示了愛恨的本質其實相通。而且只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或是原則性問題,很多時候由過分關注產生的在意是能在喜歡和討厭之間切換的。

不是經常有這種例子嗎,覺得一個人好煩,可是又莫名在意對方,哪天對方不煩著自己了,又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呂先心裡的警報聲長鳴。這個讓學長這麼關注還為之糾結的人是誰!

雖說於晝現在的討厭和在意並不一定會變質,但想到有個人能吸引了於晝這麼多的注意力,呂先就覺得自己跳進醋缸裡洗了個澡。

呂先酸溜溜,但仍裝出一副一本正經地在給於晝提建議的樣子:“沒必要和解吧,畢竟一開始就不對付。只是也沒有必要那麼關注對方,也不用在意對方對你是什麼感覺。你自己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麼糾結。”

“是哦,畢竟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於晝重複著呂先的話。

呂先繼續補刀:“我對我討厭的人都是直接無視的,他做什麼都不關我事,就算他在我面前發瘋我也能用意念遮蔽,這樣我的世界總是清清靜靜。學長也直接無視那個人就好了。”多餘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後來得知真相的呂先:我不僅自己醋了我自己,我還挖了坑給自己跳……

感謝各位小天使的支援,ua!

難得熬夜,第二天兩個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於晝是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倒是呂先睡醒的時候驚了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摸到手機一看才想起今天是假期。

十一黃金週,呂先跟家裡人說了要去外地旅遊不回家了,實際上卻留在了這個小區裡。假期的第一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搬家。上次說完要和於晝一起住之後,他就飛快地營造出一種已經跟房東退了租立馬就能搬的假象。

說是搬家,也只是收拾一些生活用品挪窩到隔壁而已。呂先的日用品不多,不一會兒就都轉移完畢。他的鞋子衣服可能多一點。原先他住的這房子有一面用來放鞋的牆,現在搬到於晝那兒去了,暫時還沒櫃子能容納這麼多鞋,鞋櫃裡放不下的,就在玄關處擺成一個長條,只留下窄窄一條能容納一個人透過的道。

於晝幫呂先把東西搬過來,搬完蹲在這些鞋面前,像觀察螞蟻搬家的小學生似的,連連感慨:“真好,真好,你每天開門看到那麼多鞋,心情一定像看到糧倉裡堆滿了糧食的老農。”

呂先心想這什麼比喻?也走到於晝旁邊跟著一起蹲著:“學長也喜歡鞋的話我可以給你買啊,下個月馬上要出的那雙聯名aj1還挺好看的……”

於晝驚恐地轉過頭看著呂先:“你現在哪來的錢?”

呂先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糟,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落魄貧窮男孩的人設。還好於晝對球鞋也並沒有多瞭解,不然看到這裡面有兩雙最近剛出的款,那就很難解釋了。

呂先趕緊改口:“……那學長喜歡的話可以直接從這裡面挑一雙,很多我都沒穿過的。”

於晝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呂先:“你要送我我也穿不了啊,咱倆鞋碼又不一樣大。”說著他往呂先那兒湊了湊,把腳伸出去和呂先比大小,“真是不公平啊,我比你大幾歲,好歹你也得叫我做哥,我腳比你小也就算了,怎麼還比你矮也比你瘦啊,在你旁邊我簡直就……”

於晝想不出什麼什麼合適的形容詞,呂先幫他接上了:“小鳥依人。”

於晝:“……我就是不想說這個詞才想了半天有什麼詞可以替代的!”

呂先在心裡琢磨,於晝的身量剛剛好,抱在懷裡的話應該也很契合。

“嗨呀,不談這個,”於晝把腳縮回來,開始苦口婆心的老父親模式,“有錢的時候就知道亂花,買了那麼多鞋又不穿,買來幹什麼,現在沒錢了知道難受了吧。”

呂先:“……學長說得對。”

於晝又道:“我大學有個舍友也喜歡鞋,不過他沒你之前那麼有錢,所以他就只有幾雙。他就天天說鞋子是他老婆,每次穿出去回來都在那小心翼翼地擦,簡直了,我看你和他應該是一類人……找時間還是得給你的老婆們弄一個櫃子,這麼在外面擺著,再拿個喇叭在這兒喊‘最後兩天最後兩天通通十塊錢’就可以清倉大甩賣了。”

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