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奪目。
上官墨詢沒注意到宋箬溪的失望,徑直向林中走去。
說老實話,宋箬溪不想跟他走的,可是地界不熟悉,四周又無有人煙,怎麼回淨蓮寺更是不知道,天氣寒冷,萬一凍死在這荒郊野外,那就太可悲了,用力搓了搓被寒風吹的冰冷的臉,高一腳低一腳地跟在他的身後。
一前一後,沉默地向前走著。宋箬溪看著上官墨詢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上次陳陌擄她下山,是為了得到九龍璧,這一次上官墨詢擄走她,是為了什麼?要挾安隅嗎?
上官墨詢停下腳步,宋箬溪一直留意著他舉動,見他停下來,就跟著停下來,離他五步之遠。上官墨洵披在身上的貂裘微微動了動,樂音響起,聲音古樸渾厚、幽深蒼涼,透著神秘哀婉。
不是笛聲,與簫音亦不同,這男人吹的是什麼樂器?宋箬溪有幾分好奇,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去看,男人的身體阻攔了視線,看不真切。
一曲吹罷,上官墨詢轉過身來,宋箬溪這才看清他手中之物,形似鵝卵,銳上平底,身有六孔,原來是壎。壎在八音中獨佔土音,擅長抒發哀怨之情,製造肅穆、曠古、淒厲的效果。
上官墨詢從隨身的袋子裡,又拿出一個壎,“你吹一首。”
宋箬溪搖搖頭。
“你不願吹?”上官墨詢眸中厲芒閃動。
宋箬溪向後退了一步,膽怯地搖搖頭。
“說話。”上官墨詢沉聲道。
宋箬溪撇撇嘴,無聲地道:“你點了我的穴。”
經她提醒,上官墨詢才想起,上前拂開她的啞穴。
“我不會。”宋箬溪見上官墨詢眸色又變,忙補充,“我學的是吹笛。”
上官墨詢微微皺眉,退而求其次地道:“那就用笛吹一首。”
宋箬溪摸了一下腰間,苦著小臉道:“我忘記帶笛子出來了。”
上官墨詢盯著宋箬溪,俊秀的臉上露出不悅的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