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瓶兒麻煩,她給昭平縣主請過安,回漱玉院處理完庶務,就去廚房跟著蠶娘她們做夏至面,蒸新麥饃饃。
正午時,鄴疏華回來吃了一大碗夏至面,吃了兩個新麥饃饃,又出門去忙了。
宋箬溪小睡起來,在外面轉悠了一上午,連午飯都沒回來吃的巧桃蹦蹦跳跳地進了門,興奮地道:“少夫人,奴婢聽到一個訊息。”
“說。”宋箬溪頭也不抬地道。
“魏大夫人在鬧自殺。”
宋箬溪驚愕地問道:“她為什麼要鬧自殺?”
“聽說是大公子的一個小妾不知道怎麼惹惱了魏大夫人,被魏大夫人罰跪。誰知道這小妾懷著孩子,跪了半個時辰,就出血了,孩子沒保著。”巧桃把聽到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鄴孝安雖有了三個嫡子,但是男人納妾就是為了開枝散葉,多生子嗣,再加上他被禁足,心裡一股邪火沒必發,就當眾打罵了魏靈娟。
魏靈娟失了顏面,解了腰帶,鬧著要上吊自盡。
鄴孝安不但不勸,還道:“你去死,死了到乾淨了!”
“你為了這個賤人,就要我去死,好,鄴孝安,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死給你看。”魏靈娟本是做做樣子,想嚇唬一下鄴孝安,讓他服軟,誰知鄴孝安還叫她去死,這下怒氣沖天了。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看守公府的侍從怕鬧出人命,趕緊進城稟報。
“巧桃就愛誇張,說的就跟你親眼看到似的。”香朵撇嘴道。
“我是沒有親眼看到,但我親耳聽到了,你要不信,你出去打聽啊!看是不是象我說的一樣。”巧桃不樂意香朵懷疑她訊息的準確度。
“我才沒那閒功夫呢。”香朵翻白眼道。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鬥嘴了。巧桃,現在事情怎麼樣了?”香繡問道。
“夫人讓周媽媽去安公府處理這件事了。”巧桃道。
宋箬溪淡淡地笑了笑,魏靈娟是鄴孝安的嫡妻,又有三個兒子,她的地位早已穩如磬石,那個小妾的事,最終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是聽兩句訓斥的話而已,傷不了她分毫。
這件事與宋箬溪沒有實質的關係,聽過也就算了。
那三人安排在留湘園裡的人,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宋箬溪來,只能按兵不動。
到晚間,三人又在那間廂房內碰頭了。
“舅舅,您說這宋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尖銳的聲音問道。
“這個宋氏比我們想像的要狡猾,她肯定是想明天在晚宴上才對付瓶兒。”蒼老的聲音道。
“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行不通了。”沙啞地聲音道。
“行不通,就不要動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引起城主和鄴疏華的懷疑。”蒼老的聲音道。
“可是,爹,隱公子那裡,我們就沒法交待了。”沙啞的聲音道。
“舅舅,我們不能失去赫國的支援。”
沉默片刻,蒼老的聲音道:“先拖著他,等到九月,殺死鄴疏華後再說。到時候,如果宋氏沒死,就把她送給陌公子,如果死了,你已經上位,有沒有他的支援都無關緊要了。”
“爹,那個宋氏長得那麼漂亮,不能讓她死。等我玩過她後,再送給陌公子。”沙啞的聲音道。
“表弟,你想要什麼絕色美女都成,這個宋氏,你不能碰。”尖銳的聲音道。
“為什麼?”沙啞的聲音問道。
“陌公子要是知道你染指了宋氏,你認為他會放你?”尖銳的聲音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沙啞的聲音笑道。
“閉嘴!”蒼老的聲音低喝一聲,“把你的色心給我收好了,做正經事要緊。”
油燈熄滅,又是一片漆黑,濃濃的夜色掩藏著他們的陰謀。
五月初十,天氣晴朗,數輛裝飾精美的馬車將留湘園內的姑娘們送去了綺春園的清漪山莊,在正廳約等了一刻鐘,就聽到侍女道:“夫人到,少夫人到,卞側夫人到,賓側夫人到,李側夫人到,嶽側夫人到,三公子夫人到,四公子夫人到,婷姑娘到!”
隨著聲音,昭平縣主搭著菖蒲的手,姿態優雅地走了進來。
宋箬溪緊隨其後,穿著一襲紫紅色繡百鳥寬袖短襦上衣,下系白色百褶長裙,裙襬處繡著淺粉的荷花和嫩綠的荷葉,在荷花荷葉上繡著兩隻蝴蝶,行動間,蝴蝶彷彿在花葉中飛舞。如雲的秀髮挽成驚鵠髻,金鈿花芯上鑲著紫色寶石,髮髻左右兩邊各插三支鑲紅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