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心聞言凝眉道:“公子怎說那些話?既然公子想出去走走,那瀅心便陪公子去‘心海’吧。”
說罷瀅心凝眸眉目便看向宸羽,展露笑顏。宸羽雖不知那‘心海’是什的境地,但還是輕點頭,含笑與瀅心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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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向北而去,淺有談笑,甚是歡愉。
一路上瀅心不住向宸羽詢問關於6地上的一切,宸羽也都悉心回答於她。瀅心每每聽到6地上的奇妙場景時,都不禁流露出很濃厚的興趣,而興趣之餘時,卻又有幾分傷感之色。
宸羽自然是留意到這些,有心問她,瀅心也是含笑不言,只是靜靜聆聽宸羽說話。
不多時,二人便已到了“盈城”最北邊了。
按照瀅心所言,在東海之底有許多零散族群分落,這些族群或為6上遺民,或為古神後裔,亦或者,是原來東海底原始蛟魚之類練形所化。
本來除卻魚類之外其他族群是難以在海底生存。但畢竟海底翰翰,奇珍甚多,眾多寶物之中便有一種名為“避水珠”,此珠之妙用便在於只要將它置於一處,那該地方圓十里之內便能分水避開,形成一道堅定水幕,從而讓其他族類也能在海底生存。
故這由“避水珠”生成的水幕對於海底族群而言極是重要,除卻避水外,還要防範兇猛蛟類,抵禦外敵。每一族群在這水幕上都要花費極大心思。
如這“盈城”,便是依仗諸多長老之真氣,在水幕之內再凝聚成一股光罩,僅在全城四周各開一個洞口作為族民出入之用。
宸羽、瀅心二人便是要從北邊出口出去前往那“心海”。
此時時候還早,隔著海水投射而下的陽光很是和煦,許多水靈族民都排隊從這出口出去捕魚之類。這出入口處自然也有持矛兵士看守,水靈族民都需經過一番搜查方能自由出入。
那些許多排隊的族民和兵士見得瀅心,都熱情與之招呼,瀅心也回之淡笑,但那些人見得瀅心身邊的宸羽時,眼光都奇怪的很。
或疑惑,或敵意,或刺目,或鄙夷,卻鮮有善意目色。
宸羽雖然察覺這些,也被那些目光刺得有些不快,但一則礙於瀅心情面,二則畢竟自己心頭感觸許多,也沒跟那些個計較,倒是瀅心看到這等景象時,眉目有些不大好看。
瀅心也不去理會那些人,回看宸羽一眼,輕盈笑意不由又揚了起來,拉住宸羽便向出口走去。
宸羽也知在這裡徒步站著只會招來更多無謂刺芒,便隨著瀅心快了幾步,傷口雖傳來陣痛,但比這眼芒利刺,卻還是不值一提的。
而就在宸羽、瀅心二人穿過那群族民,將要自那形似城門的出口出去時,一名矯健男子卻是揮手將二人攔住。
宸羽皺眉看去,只見那人約莫二十來歲年紀,英挺矯健,身披鎧甲,一柄丈餘長矛長擎於右手。雖與他還隔著幾丈的距離,但宸羽已是察覺到一股冷肅之氣自那矯健男子方向直襲過來。
對於這男子的無禮之舉宸羽儘管惱怒非常,卻也是無可奈何,若他功力在身時對這冷肅之氣倒還不需怎的在意,即便那矯健男子全力出手也奈何不了他,但此番宸羽真氣全無,形同廢人,以空然重傷之軀,又怎敵得過矯健男子的這一猝然出手?
決意之下,宸羽牙關緊咬,立定身軀,以重傷軀殼硬接上那男子的冷肅之氣,未待瀅心明曉過來是怎的一回事時,只聽聞一聲悶哼,宸羽鬆開瀅心纖手,連退幾步方才站定,而後氣血一陣翻湧,鮮血便直直自宸羽嘴角滲了出來。
宸羽冷然看向那男子,並不言語,那男子卻是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便將頭別向一邊。
瀅心見狀也不論是怎的一回事,慌忙將宸羽扶住,掏出素帕替宸羽拭去鮮血,關切道:“宸公子,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宸羽回應並無大礙後,瀅心方才舒開眉頭,旋即轉頭向那男子道:“傅大哥,你怎的這般無禮?宸公子有傷在身,若他出個什麼差錯,我定要與你理論!”
瀅心本是溫婉輕柔女子,說起氣話惱話也是輕聲得很,但這話聽在那傅姓男子及眾多兵士族人耳裡,卻是撼動非常。
要知那瀅心雖為人和善,但向來沉默少言,頗畏生人,此番竟說出與人理論這等話來,不得不叫眾人一驚。
那傅姓男子也是呆立當場,不知如何言語,片刻後,那男子冷視宸羽一眼,哼道:“我傅英還以為小姐你救了個怎樣了不得的大英豪回來,想不到卻是這般弱不禁風的白臉書生,哈哈,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