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府中有個孤魂,聽說是當年風波亭事件的後裔,是個絕對高手——”
韓侂冑打斷他,“我看孤魂未必是李鉅鹿的對手。”
李鳳梧卻苦笑:“你還記不記得我出使西遼之前的朱雀出水事件?”
韓侂冑點頭,“你小子也是命大。”
李鳳梧卻沒有說朱雀出水,而是說了個韓侂冑知道的事情,“那你應該知道,當日我被宣召入大內,李鉅鹿前往慶郡王王府求助,差點沒死在路上的事情。”
韓侂冑有些恍然,“你是擔心那個影子?”
李鳳梧點頭,“為何叫影子,就是說她本來就是一個影子,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人,防不勝防,有這樣一個人,你說要殺我難不難?”
韓侂冑點頭,“難。”
又猛然搖頭,“也難。”
再強的影子,有李鉅鹿在,要殺李鳳梧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鳳梧笑了笑,“殺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難。”
看著庭院裡的水池,擔憂的道:“也許有一天,我在水池旁賞玩游魚,從水中暴起一個高手,你說我能逃的過?又或者有一天,我在西湖花船上喝酒,從花船底下冒出一個影子,你說李鉅鹿來不來得及救我,更或者有一天,你的隨從忽然變成影子,你說你攔不攔的住?”
韓侂冑沉默了。
良久,才道:“你想幹什麼?”
李鳳梧良久才問道:“你想幹什麼?”
韓侂冑莫名其妙,“我在問你。”
李鳳梧卻笑意玩味,“我是替你父兄在問你。”
韓侂冑震驚莫名,“你和我父兄聯絡上了?”
李鳳梧哈哈一笑,卻笑而不語,讓韓侂冑自己去猜。
韓侂冑只好蛋疼的道:“我雖然接受父兄的立場,但我和李鳳娘,是真的友情,沒有摻雜其他,要知道這臨安,只有兩個人覺得我不是一個紈絝子弟,她就是其中一個。”
李鳳梧樂了,“我是另外一個?”
韓侂冑沉默,顯然是預設了。
李鳳梧笑了,“你說的沒錯,我不知道李鳳梧為何會覺得你不尋常,但是我個人覺得,你小子將來是有實力成為一個不經科舉而等相位的天驕。”
若非歷史改變,韓侂冑本來就因為擁戴趙惇之功而官登相位。
韓侂冑很是感動,“你真這麼認為?”
自己的理想,確實是要做一番事業,讓父兄知曉,自己也是有能力成為大宋相公的人,而不是一個靠著父兄和祖蔭度日的紈絝子弟。
李鳳梧點頭。
韓侂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下一句話是不是就要說士為知己者死,讓我去為你除了那個影子?”
李鳳梧略略自嘲的哂笑,“我可沒這麼說過。”
但是我有這個意思。
韓侂冑明白了過來,良久不說話,許久才冒出一句,“總感覺會對不起侄兒媳婦。”
李鳳梧沒有追問。
也沉默了許久才嘆道:“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無所謂對不對得起誰,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只要是自己覺得正確的,那就勇敢去做。”
若是要對得起誰,那自己逆天而行,要將趙愷扶上皇位,對得起本該就是皇帝的趙惇麼?
而且,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是要慫恿甚至暗裡協助趙惇殺了趙愭,讓趙昚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自己對得起一直恩寵自己的趙昚麼?
所以啊……
歷史記不住失敗者,只會記住那些站在舞臺上滿身鮮花的成功者。
而自己並不求歷史功過。
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
雖然自己為大宋的歷史盡心盡力,甚至還不遠萬里,將未來一統草原的鐵木真帶到大宋來,就是為了給大宋謀生機。
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從當年趙惇欽差建康說起……(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一章如果丘處機沒有路過牛家村
如果當年趙惇沒有欽差建康,自己就不會和他有矛盾。
不是和他的矛盾引發了事件,趙愭和趙愷也不會同時欽差建康。
趙愭不欽差建康,也不會和自己因為耶律彌勒、朱喚兒產生矛盾,趙愷更不會瞧準了機會送給自己一塊梧桐木。
沒有三王欽差建康,自己就是個無憂無慮的讀書人。
老老實實的參加科舉,然後老老實實的中舉。
沒準就不會有趙愷出任安豐軍節度使的事情,也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