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兄弟情況如何?”蔡風冷靜地問道。
“我們的兄弟有三人喪生,五人受傷,並無大礙!”那人又繼續道。
蔡風淡然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將那三位兄弟葬了,回去對他們的家人好好撫卹,受傷的兄弟,全都轉入秘道治療,在敵人不敢輕舉妄動之時,我們便幫他們清理戰場,今晚就以馬肉下酒!”
“是,屬下明白!”那漢子恭敬地道。
“很好,大家作好心理準備,我們要與衛可孤鬥鬥法,清理好戰場後,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只留下幾名兄弟嚴密監視敵騎的動靜便行。”蔡風淡然道。
孫翔冷靜地道:“這個便由我安排好了,我會知道怎麼做。”
“那好,這裡的事情便交給三寨主了,我們便先去休息,養足精神,等今晚上去會會敵人。”蔡風目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機道。
衛可孤的臉色極為難看,鮮于修禮也是悶不出聲,破六韓修遠的目光之中似有一絲微微的嘲弄之意。
這三個人未開口,便很少有人敢開口,至少在這個大廳之中不會有,連玉手羅剎也不敢輕易開口,她不怕破六韓修遠,更不會懼鮮于修禮,但她卻不能不對衛可孤恭敬有加,這軍中第二號人物幾乎比破六韓拔陵更可怕。
衛可孤便是這樣的人,極傲,極自負,當然,這是因為他有這個本錢。他的可怕並不是如此,是因為他幾乎像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冷酷得有些不盡人情,沒有任何女人可以用引以為傲的美色去誘惑他,他便像是一個完全沒有嗜好的怪物。高興時,像是一塊冰冷的鐵,不高興時,仍像是一塊冰冷的鐵,沒有絲毫的感情,曾經有人懷疑他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人。
破六韓拔陵敬重他,不僅是因為他便是這樣一塊冰冷的鐵,更因為他絕對是一個第一流的戰將,第一流的治軍之才,沒有人可以否認這一切。
衛可孤這一生所服的人便只有破六韓拔陵一人,最親的人卻只有兩個,目前為止只有兩個,一個是破六韓拔陵,另一個便是刀疤三。他沒有妻子,沒有兒子,全都死了,死在官兵的屠刀之下,所以衛可孤便成了今日的衛可孤,一個似乎沒有絲毫感情的怪物。
明白他的似乎也只有兩個人,那便是破六韓拔陵與刀疤三,三人自結義的那一天起,便相互瞭解得極清楚,是以這一刻,蔡風手擒刀疤三的舉措自然驚動了衛可孤,破六韓拔陵未親來,衛可孤一定會來,在軍中,破六韓修遠都不敢在衛可孤面前放肆,因為他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什麼人對他有威脅,什麼人對他沒有威脅,他自然很明白衛可孤的可怕之處,甚至比破六韓拔陵更可怕。
衛可孤此刻的臉色極為難看,誰都知道他是因為什麼。
“我們不如用火攻,晚上的風大,且這時候的樹木並未被春雨所染,雖是起新芽,但也極易燃著……”
“不行,三弟仍在他們的手中,這樣,我們豈不是連三弟也一併燒了嗎?”衛可孤打斷破六韓修遠的話果決地道。
“但是,不如此的話,那林子又密,對方高手眾多,我們雖人手十足,難保不被對方所乘,更何況,我們不如此,蔡風總會在某一刻拿出刀老三來要挾我們,到那時,我們又該怎麼辦呢?”破六韓修遠微微有些生氣地問道。
“是呀,衛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始終會因為刀將軍而縮手縮腳,而對方卻可放開手腳為所欲為,形勢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極為不利了。”鮮于修禮也不免有些急躁地解釋道。
衛可孤咬了咬牙,卻限入了沉思,人人都知道他已陷入了抉擇的矛盾之中。
第二十三章 引魔入伏
蔡風緩緩步行著,外面的天空很藍,已將近黃昏,那西斜的夕陽很紅,很美,與一旁點綴的雲彩組合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凌能麗緊跟在蔡風的身旁,雖然掩不住一種新生的激動,但此刻也已經隱隱地感覺到蔡風的心裡極為沉重。
蔡風的步子的確很凝重,所踩出的旋律,也似乎是多了一種憂鬱的色調,便像是田野吹過的風。
凌能麗並非傻子,因此,她很輕易地便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
“是我連累了這眾多兄弟!”凌能麗幽幽地道,神色間大有傷感之意。
蔡風一愕,扭頭望了她一眼,有些不解地問道:“你為何要這麼說呢?”
“若不是我,你和這麼多兄弟豈會身陷險境?”
“哦!誰說我們現在身陷險境?這一場仗,我們不會輸的。”蔡風啞然失笑,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