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氣味本來並不是毒物,但是混合在一起也就產生了一種無法想象的毒劑,而此刻,在如此寒冷的大雪天居然可以嗅到茉莉花的香味,這種反常的現象使蔡風不得不思及很多東西。
“這是傳說中的一種混毒,令人防不勝防,沒想到我們竟在這裡遇到了。”蔡風澀然一笑道。
“混毒?”叔孫怒雷心神大震,若遭雷噬一般,思想一片混沌。
“你怎麼了?你知道混毒?”蔡風對叔孫怒雷那似乎有些過敏的表情感到訝然,不由問道。
叔孫怒雷愣了半晌,愴然一笑道:“沒想到她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更沒想到今日陪我的還有當世第一年輕英傑。嘿嘿,來了也好!”
“她到底是誰?”蔡風也忍不住駭然道,聽叔孫怒雷的語氣,他似乎知道下毒之人是誰一般。
“這件事說來話長,還得從四十五年前的冥宗講起。”叔孫怒雷苦澀地嘆了口氣道。
蔡風禁不住又是一呆。
一縷冰寒的氣勁,使本來就極冷的虛空溫度再次驟降數倍。
包向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鮮于修禮的家傳絕學本就是以寒著稱,但眼前的蔡宗那形於外的寒勁似乎比鮮于修禮所發出的更為可怕,他禁不住想起赤尊者所說的“邪刀”!死者屍體冰裹三日,那是怎樣的一種極寒呢?
碎天以刀槍不入見稱,一身銅皮鐵骨,可是卻無法抗拒那極寒之氣,可以想象,那種寒意是具有毀滅性的殺機。這當然不能全憑一刀而定,更需配合以絕寒的氣勁才能夠發揮至寒的作用。此刻,蔡宗所用的只是一柄普通刀刃,而寒意卻仍是如斯之強,要是他配合那柄邪刀,又將會是怎樣一種結果呢?
包向天並沒有來得及仔細分析,晏京便已經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晏京的確準備豁盡全力,以完成包向天交給他艱鉅的任務。
要想打敗蔡宗這樣的高手,的確應該算是一件極為艱鉅的任務。
晏京的動作快,蔡宗的動作也同樣快,更且利落,甚至有一種炫目的精彩,那是蔡宗刀鋒所過之處,一道玄奇而優雅的弧跡,就像是一種完美的夢境。
潔白的夢,慘烈的夢。
晏京的兩根鐵棒似乎在剎那 之間失去了所有抵禦之力,在那神奇般的刀弧之下,顯得那般笨拙而無力。
“叮!”刀鋒只聚擊於一點,玄奇而優雅的弧跡,其終結之處也便是一點。這一點,當然成了所有力道的中心。
蔡宗的身形退,若秋燕,若浮葉,舒緩而瀟脫,更有著無限靈巧的意境。
晏京的身子禁不住一震,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甚至連他自己也無法形容那種感受,鐵棒之上傳至的並不是如潮氣勁,而是一絲銳若無形之針的熱氣,有若活物自鐵棒之上躥至手心,再躥入經脈,
這居然是一股熱氣,在如此冰寒的刀氣之中,竟然送出熱勁,這的確出乎晏京的意料之外,更讓他意想不到的卻是這縷熱勁傳入體中之後,行至肩井穴時倏然轉為奇寒,兩種極為矛盾的氣勁竟可說變就變,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晏京忍不住一陣顫抖,心中驚怒不已。他出道數十年,也遇到不少高手,可是卻從來都未遇到這般古怪的氣勁,他本以為自己的“蝕日菩提”氣勁至少可以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卻沒想到自己根本沒有來得及吐勁就被對方破襲而入。
“哼,還是先來嚐嚐我的兩極無情殺吧!”蔡宗的聲音極為冰冷,刀已隨身同行,捲起一道雪影,在暗色的光華之中,層層刀影,重疊成一種虛幻的彩芒。
晏京驚怒之餘,雙腿一絞,手中的鐵棒竟以腿使用。
晏京的腳,是豪華的腳,更是一雙靈巧的腳,正因為腳的靈巧,才會被晏京像寵物一般愛護。
包向天不會否認晏京雙腳的豪華,但也不會否認晏京雙腳的靈活,絕對不輸於雙手的靈活。
蔡宗似乎為晏京的以腿御棒吃了一驚,這的確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至少在常規之下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噹噹……”蔡宗不得不臨陣改切下路,若是他堅持攻擊晏京的上身,那麼晏京絕對會比他先擊中他的下盤,在那種情況下,他的攻勢也便變得潰不成軍,再無著力之處了,
晏京勉強壓住那疾躥入體內的兩極真氣,但卻已痛得冷汗淋漓,經脈幾欲漲裂。
經脈始終是人體內最為脆弱的一部分,在忽冷忽熱兩股勁氣的衝擊之下,再強的人也承受不了。
晏京也同樣是人,他的整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