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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是極痛恨的了!”鄂王妃淚流滿面,磕頭說道:“臣妾痛不欲生。”這句話倒是真情,康熙見她如此,以為她是悼念亡夫,不再追問,只是冷冷說道:“你以前對太后說,想親審女賊,現在既然病體無礙,那就明日親自去天牢,了此心願吧。”王妃聽了此言,猶如五雷擊頂,眼前金星亂冒。康熙又緩緩說道:“不能再讓這名女賊久押不決了,她的同黨很多,再不處決,被救出去,你的大仇就不能報了。”鄂王妃失聲慘叫,暈在地上。康熙叫宮娥扶她到太后處歇息,臨行還吩咐近身的侍衛說:“若王妃神智不醒,明日不能親審,你就傳旨貝勒,叫他移交三堂會審,即日處決。”王好剛剛醒轉,聽了這話,又暈過去。

再說易蘭珠被截迴天牢之後,逃生絕望,反而寧靜下來,在黑沉沉的牢房中,靜待著死神的宣判,黑暗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然牢門輕輕開啟,一條黑影飄了進來,易蘭珠動也不動,厲聲叫道:“好吧!把我帶出去,殺死,絞死,車裂,分屍,隨你們的便,只是我們漢族的人你可殺不完啊!”

那條黑影“砰”的一聲把牢門關上,忽然間,易蘭珠眼睛一亮,那人亮起火折,點燃了一枝牛油燭,捧著燭盤,緩緩行來,低聲喚道:“寶珠,你不認得我嗎?你抬頭看看,看我是誰?”

易蘭珠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誰是寶珠?尊貴的王妃,我是殺死你丈夫的兇手!”這霎那間,一隻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面龐,撫摸著她的頭髮,易蘭珠想叫嚷,想掙扎,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鄂王妃淚流滿面,哭著叫道:“啊!他們把你折磨得好苦!”易蘭珠的脖子給大枷磨傷了;周圍起了淤黑的血痕,兩隻腳踝也

”流著膿血,王妃取出絲絹,給易蘭珠慢慢揩拭,膿血溼透了三條絲絹,王妃慢慢折起,藏在懷中。易蘭珠忽然睜開眼睛,尖聲叫道:“王妃,你不要假慈悲,拆磨我的不是他們,是你!”

王妃打了一個寒噤,茫然地挪開半步。易蘭珠斜著眼睛,冷冷笑道:“十八年前你拋棄了我,現在又要來殺死我了!”王妃失聲痛哭,緊緊地摟著易蘭珠,叫道:“寶珠,你一點也不知道我是怎樣的愛你!”易蘭珠用手肘輕輕推開了她,叫道:“愛我?哈哈,你愛我?你為了要做王妃,讓我的父親給你的丈夫殺死;你為了要做王妃,忍心把我拋棄,讓我在寒冷的異鄉飄泊了十八年。”王妃叫道:“寶珠你罵我?罵下去吧!我很喜次,你已經知道我是你的母親了!”易蘭珠道:“我沒有母親,我的母親在十八年前已經死了!”王妃抱著易蘭珠坐在地上,低聲叫道:“寶珠,你的母親做錯了事,可是她並不是那樣的女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她不是那樣的人,我想說給你聽,但一定說不清楚。我只請你模模我的心吧!從我跳動的心,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愛你,十八年來,白天黑夜,我都惦記著你,我記得你開始學行時候的神情,叫出第一聲‘媽媽’時候的喜悅;我想著你不知在什麼地方長大了,不知你長得像爸爸還是像媽媽,現在看來,你是長得跟你的爸爸一模一樣,嘿!像他那樣的倔強!”易蘭珠的頭貼著王妃的胸,兩顆心都在劇烈的跳動!忽然易蘭珠倒在王妃懷中,輕輕啜泣,叫道:“說真的,媽媽,我也愛你啊。”

燭光碟機散了黑暗,分別了十八年的母女互相地摟著,母親的眼淚滴在女兒的面上,女兒的眼淚滴在母親的胸前,過了許久許久,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忽然外面傳來了閣閣的腳步聲,似有人在牢房外走來走去!

王妃皺了皺眉,瞿然一醒,揩乾眼淚,高聲叫道:“腳步放輕一點,別吵我審問!”王妃進入天牢時,掌管天牢的貝勒再三問她要不要人陪伴,王妃搖頭說不要。貝勒道:“那女賊的武功很厲害,雖然背了大枷,扣上腳銬,只怕還要預防萬一。王妃萬金之體,出了差錯,那可不值。”工妃怒道:“別羅嗦,我要親自審問,不許一個人在旁,你知道麼?”隨手一抓,在檀木桌抓了五道裂痕,貝勒大駭,心道:“怪不得人說鄂王妃文武全材,是咱們旗人中第一美人,又是一位女英雄,看來真是不錯!”當下不敢再說。但雖然如此,貝勒還是很不放心,因此加派衛士在外面巡邏。

王妃斥退了外面的衛士之後,緊緊樓著易蘭珠,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女兒啊,現在你是我的了!”聽了外面衛土的腳步聲,易蘭珠心頭陡然起了一種憎恨的情緒:“我的母親和他們是一家人,他們要聽我母親的話!”這個念頭像火焰一樣燒痛了她的心,她掙扎著從母親的懷抱裡脫出來,叫道:“王妃,你說要審問我,為什麼不審問呢?”王妃心痛如割,顫聲說道=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