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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堅如木石,也要洞穿,若是人身,不用打實,只吃掌風掃著,也要筋斷骨折,端的非同小可。凌未風久經大敵,如何不曉?身形一低,“猛虎伏樁”,只一閃身,便搶到桑仁背後,平伸右掌,反向桑仁下三路掃去,這一掌暗藏鐵琵琶掌力,就是金鐘罩鐵布衫,一擊之下,也要拆散!桑仁一接掌風,知道厲害,吸胸凹腹,向後一道,桑乾的誅魄劍從中路直刺前胸,凌未風“嚇”的一聲,雙指微搭劍身,左掌忽化掌為拳,呼的一拳搗去!桑乾也極老練矯捷,急急“霸王卸甲”,往下撲身,拳風掠頂而過,桑仁反手一掌,再度打來,凌未風揮臂一格,轟轟聲響,掌風相撞,二臂交擊,如擊敗革,桑仁虎吼一聲,倒退出去!凌未風暗道:“這兩個妖孽,居然還有兩下!”天山掌迭,呼呼展開,風雨不透!

凌未風對晦明禪師的拳經劍訣,已全部融會貫通,更加以下山以來,會盡各家各派,武功已到爐火純青,出神入化之境!三人鬥了五七十招,兩妖只有招架這功,毫無還擊之力。桑仁又慌又急,想用險招,敗中求勝,左手掌心向臂上一搭,往凌未風左乳罩門穴猛撞,這一手名叫“金蚊剪尾”,雙掌迴環交錯,平推出去,只要凌未風橫掌一封,他便可以一連變化“烏龍穿塔”銀龍抖甲”“金龍歸海”三個招式,快如閃電,凌未風哪會中計,右肩向後一甩,身形二閃,雙臂一分,逕用百步神拳力,直向桑仁右胯打去,砰砰兩聲,打個正著,桑仁的身子,竟是拋球一般,飛起三四丈高,在半空中一聲慘叫,跌下駱駝峰!

桑乾毒劍也正反削過來,凌未風雙臂一抖,硬將身形拔起,往下一落,抓著桑乾背心,喝道:“你也給我滾下山去。”往外一甩,桑乾也給拋球一般地拋下駱駝峰!

另一邊,桂仲明和易蘭珠兩把寶劍,縱橫馳騁,只見寒霜匝地,紫電飛空,兩團電光,滾來滾去,宛如水銀瀉地,花雨繽紛,分不清劍影人影,到凌未風收拾了桑乾桑仁二妖之後,桂仲明和易蘭珠也倏然收劍,地上滿是被折斷的兵刃,三妖帶來的黨羽,手上沒有一把完整的刀劍,驚魂未走,凌未風喝道:“首惡已誅,脅從不究,你們還不滾下山去!”三妖黨羽,發一聲喊,連爬帶滾、都逃下駱駱峰。

玄真見桂仲明如此聲勢,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敢認你作師侄了,你得了達摩劍法,是你的緣份!我這武當派的掌門也不做了,讓給你吧!”桂仲明嚷道:“喂,師叔,你慢點走,我哪裡懂得做什麼掌門?”玄真頭也不回,和何綠婦夫婦走下駱駝峰,回聲對七大弟子道:“你們留在這裡安葬卓祖師骸骨,要學達摩劍法,可跟你們的掌門師兄去學!”桂仲明要追,卻給傅青主拉住。

易蘭珠驚喜交集,說道:“凌叔叔,想不到在這裡見著你。你知不知道,大姐——”

凌未風說道:“我是特地回來了卻一樁心事的。”

易蘭珠道:“心事?那你為何拋下了劉大姐不辭而行,你以為她會在這裡等你?”

凌未風道:“我知道她不會。我回來是為了我的師兄,你的爹爹立個衣冠冢,當年是他帶我上天山的。嗯,你說起劉大姐,那封信————”

易蘭珠道:“對不起,我設法給你交到劉大姐手上。”凌未風道:“為什麼?”易蘭珠道:“她和你一樣,也是在那天早上,留下一封信給你,就離開馬家了。我根本沒見著她。現在兩封信都在我這裡,待會兒我找出來的給你。”凌未風喃喃道:“我早知道她會這樣的。她寫些什麼,我想我也能猜到幾分。你別忙給我,辦完正事再說。”易蘭珠道:“我真猜不透你們的心思,你們分明是一對有情人,卻做出無情的事。”

凌未風嘆道:“蘭珠,你不懂的。道是無情卻有情,情到深時情轉薄……”

易蘭珠道:“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你念在什麼詩詞。我只知道你那天曾邀劉大姐去天山賞雪,如今卻只是你一個在這裡自怨自嗟,劉大姐不知哪裡去了。”凌未風心中苦笑:“你還是不懂!我們也並不是只有自怨自嗟。”

傅青主道:“我知道她去哪兒!她是迴轉江南,重整魯王的舊部。”

桂仲明道:“傅伯伯,我也沒想到你會來此。”

傅青主笑道:“浣蓮是跟我長大的,你也沒了親人,我不來,誰給你們主婚?”桂仲明傻兮兮地笑,冒浣蓮則是臉都紅了。

俠骨柔情埋瀚海,英雄兒女隱天山。他們在天山安頓下來,桂、冒二人先行成婚,易蘭珠因為要替父親守孝一年,與張華昭的婚事暫且緩辦。

傅青主給他們備辦婚事很是周到,連一對龍鳳燭都給他們預先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