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顏涼的相貌早已大變,這次剛離開慕容山莊,就遇到了想要他命的人?
上次有慕容風華和慕容風月在側,即使翻了船,還能靠著傀儡漂浮載他們上岸。
這次沒有了他們的陪伴,更沒有傀儡跟著,身旁只有一個孟子洲,若是遇到危險,他又能否順利脫身呢?
顏涼摸了摸腰間的腰帶,心中多了份底氣。
船家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長年在太湖擺渡,面板曬得發黑,他站在船頭搖著槳,渡船如同不費力似的向太湖深處行去。
“顏師弟,你看看湖上的風景啊,怎麼老是盯著船看?”孟子洲不知道顏涼曾經的遭遇,所以感到奇怪。
“孟師兄,你看這船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沒看出來。”
“你不覺得……”
“覺得什麼?”孟子洲是南方人,經常坐船,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顏涼心中猛地一震,他知道為什麼這艘船給他的感覺這麼熟悉了——是船艙中的那口鍋!
船在太湖上行駛,水波盪漾,鍋中煨著太湖三白中的白魚和銀魚,湯鍋雖然未滿,可是船艙搖晃之際,鍋中的魚湯竟然沒有絲毫波瀾!
顯然,這口鍋絕非普通的鍋子,而不普通的鍋怎會出現在一條普通的漁船船艙中?
顏涼決定不等船家發難,而是先發制人。
他來到船頭,船家看著湖面划動船槳,這船槳乃是雙槳穿插在一根木樁子上,微微搖動,渡船就向前劃去。
“船家煮的魚兒很香嘛!”顏涼試探道。
若是船家知道是一口鍋出賣了他,他肯定後悔用這種鍋……
“啊,客官笑話了,我們常年走船,沒時間到岸上吃飯,我就釣些湖裡的魚蝦煮來吃,也沒什麼烹飪,就放點鹽巴……”
顏涼見他還在掩飾,心中冷笑,他將手暗中放在了腰帶上的機括處,暗器口對準了船家後背,一等他有什麼異動,立刻發射暗器!
“你那口鍋很厲害啊,船搖晃得這麼厲害,鍋裡的湯竟然不會灑出來!”顏涼直接挑明瞭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
哪知道船家依舊沒有什麼異常:
“你說的是那口鍋啊!說來也有意思,兩年前我載過一個客人,他見我在船艙裡煮魚時,非要我開船趕路,可是我說得等我煮好魚吃了飯才能走,否則一開船,那魚湯還不得灑得船艙裡到處都是?那位客人卻說他可以讓我鍋裡的湯不會隨船晃動灑出來,我自然不信,就跟他打賭,如果他能讓湯不灑出來,我不收他船資,免費送他去湖對岸,結果……”船家說到這裡賣了個關子。
顏涼聽他說的合乎情理,心中的戒備心放下了一點,不過他的手還是不離腰帶機括太遠。
“結果怎樣?”
“結果那客人哈哈大笑,說讓鍋不灑湯的技巧可要比船資高多啦,我不收船資也還是賺了。我聽他這麼一說,以為他只是說大話而已,哪知道他隨即從包裹裡取出幾根鐵條,隨手摺彎,又用鑿子和鉚釘把我的鍋接在他做出來的鐵圈上,接著他說道,我著急趕路,就便宜你啦,以後你都可以邊行船邊煮飯了。”
說到這裡,船家回過頭來,衝顏涼微微一笑。
顏涼被他的突然回頭嚇了一跳,向後退開一步。
船家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說來也真神奇,經過他這麼一弄,嘿,不管船怎麼晃盪,鍋都紋絲不動,鍋裡的湯自然也就不會灑了,他著急趕路,我便送他一程,到了地方,他還是給了我船資,還說若是有人看出他的鍋裡的湯不會灑,那麼此人一定是位神機高手,客官年紀輕輕,就成了神機高手,真是了不起啊!”
船家說著話,手中的槳劃個不停。
顏涼倒愣住了,如果船家說的是實話,那麼還是自己多心了。
“原來是這樣……”顏涼此時再看船伕,又覺得他不過是普通的一位船伕。
“怎麼了,你跟船家說什麼說了半天?”
船上風大,孟子洲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故有此問。
“你看看那口鍋,不覺得很厲害嗎?”
“鍋裡的湯不會灑出來,嘿,這有什麼厲害的?”孟子洲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還不厲害?這裡面的道理牽扯到三環連軸難題……”
“這種鍋是我從小就經常見到的,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而且這個鍋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我叔父的手筆。”孟子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