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該參加比賽了,你們怎麼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黃太邪有些不滿地說道。
“就那一件獨輪車,我們早就檢查了不知道多少遍,黃兄放心吧。”孟子洲道。
顏涼沒有說話,只盯著黃太邪看,他總覺得黃太邪哪裡有些不對勁。
“可否讓我再看看?”黃太邪提出這個要求時,孟子洲和顏涼都愣了一下,因為黃太邪從未提出過這種要求,所以才顯得古怪。
不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孟子洲拿出獨輪車交給他,黃太邪接過獨輪車後仔細看了看,又還給了孟子洲。
孟子洲剛要伸手去接,黃太邪又說道:“此神機太過重要,你們兩人又不懂武功,今天晚上就交給我來保管吧。”
聽到黃太邪這麼說,孟子洲縮回了手,可顏涼卻起身拒絕道:“不用了,黃師兄,你把東西帶來了嗎?”
顏涼一邊說著,一邊從黃太邪手中拿回獨輪車。
“什麼東西?啊,是那個,我放在外面了,你們稍等,我去拿……”黃太邪的回答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如此一來,就連孟子洲也看出了不對勁,他看向顏涼,只見顏涼皺起了眉頭:“等一下!”
黃太邪停下:“怎麼了?”
“你……”顏涼一字一頓地問道,“不是……黃師兄!你……究竟……是……誰?”
聽到顏涼的問話,孟子洲差點跳起來,眼前之人怎麼可能不是黃太邪?他太是黃太邪了,不管容貌還是服飾不是黃太邪又是誰?
不過結合之前他的種種異常表現,孟子洲也難免起了疑心。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是黃太邪,顏涼你抽什麼風?”黃太邪的話一出口,就連孟子洲對他的懷疑也增加了幾分,因為這位“黃太邪”除了說話的聲音跟真正的黃太邪一樣,說話的口氣和用詞都絕不是黃太邪平時的口吻。
“你既然是黃太邪,那我問你,我和你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顏涼問。
“這種事還用問麼?自然是……”黃太邪一邊回答一邊向門口的方向悄悄退去。
“休想走!”顏涼衝了上來。
“你這是在找死!”黃太邪一把抽出長劍,企圖先刺傷顏涼再逃走。
“嗖!”
“啊!”
一聲尖銳的聲音掠過,黃太邪一聲慘呼,手腕劇痛,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他不敢戀戰,轉身就要逃走。
“嗖嗖嗖……”
怎奈此時顏涼已不給他逃走的機會,接連幾枚暗器從顏涼的腰帶機括中射出,正中黃太邪的後背。
“啊——”
黃太邪撲倒在地,伸手向後,想要將背後刺入身子裡的鋼針給拔出來!
可是大部分的鋼針都射在他伸手夠不到的地方,即使勉強夠到其中一根鋼針,也因為鋼針扎得深入骨頭而拔不出來。
顏涼來到他身旁,仔細看了看的面容,接著伸手在他臉上摸索了一會,然後從他臉上揭下來一張人皮面目。
人皮面具下果然是一張跟黃太邪完全不同的陌生臉孔!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冒充黃太邪?”孟子洲也跟了過來質問道。
“我……”那人剛想說話,顏涼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痛得此人張口大叫!
“你幹什麼?”孟子洲不知顏涼何意,見他忽然動粗,被他嚇了一跳。
“你看!”
孟子洲隨他所指看過去,只看到此人面前吐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小子嘴巴里有毒藥,想要一死來隱藏自己的秘密,哼,哪有這麼容易?”顏涼冷冷地說道。
孟子洲聽到顏涼說話的口吻怔了怔,感覺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顏涼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是何人?敢來騙我們的神機?”孟子洲想起他剛才差點將他們要參加殿試的平衡車給拿走,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呸!想要我說實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此人雖然受了傷,疼得哼哼唧唧的,卻不料是個硬骨頭。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顏涼悠悠地說道。
“哦,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人?”
“你戴著這麼精緻的人皮面具,又能模仿我師兄的聲音,這還用猜麼?你是無相門的人!”顏涼淡淡地說道。
“……”
“怎麼不說話了?”孟子洲看出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沉默就是一種回答,一種肯定的回答。
“你們知道我是無相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