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家主和蔣家家主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樊煙儀的閨房外面,兩人對視一眼,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一腳踹破房門衝了進去。
裡面的情景讓大家吃了一驚,樊城和蔣氏倒在地上,眉頭緊鎖著,四下一看,就發現樊煙儀在床榻上雙目緊閉,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還有一個身穿白色羅裙,頭戴斗笠的女子在彈琴,她似乎並沒有注意林家家主和蔣家家主他們進來,已然在撥弄著琴絃。
蔣家家主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蔣氏的身邊,聽到女兒細微的鼾聲後悄悄鬆了一口氣,蔣氏雖然是犧牲品,但也是他的女兒,若能不死也是好事一件。
林家家主也是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正在彈琴的羅裙女子,緊握著手中的兵刃,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
蔣家家主將女兒抱起來,交到和自己隨行而來的長女手中,輕手輕腳的走到林家家主身邊,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羅裙女子。
他們就這樣過了五分鐘,羅裙女子依然還在彈琴,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他們一眼。
“真是怪到了極點啊。”
林家家主低聲說道。
蔣家家主點點頭,將目光移了開去,在樊城和樊煙儀身上掃視著,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林家家主發現了這個狀況,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低聲說道:“蔣兄,我看這女的完全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不如我們先將那樊家小兒……”
林家家主說道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比劃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
蔣家主愣了一下,,輕輕點頭,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抽出腰間長劍,緩緩移到樊城身邊。
樊城雖然是自己的女婿,但是樊家的人都是要死的,樊城如是,樊噲如是,至於樊煙儀,就要看情況了。
當蔣家主的長劍即將碰觸到樊城的時候,琴音似乎變得尖銳了起來,不過只有短短兩三個音符,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藍色光華籠罩住了樊城,蔣家主一時不慎,被藍色光華彈出了數米之遠。
林家主臉色一變,急忙看向那正在彈琴的神秘女子,卻聽那神秘女子背對他們淡淡說道:“貪心不足蛇吞象,能讓你們站在這裡,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恩賜了,不要挑釁我。”
“混賬!”
蔣家主面色陰沉,身形一動,握著手中長劍往那神秘女子後背戳去。
“蔣兄,不可……”
林家主急忙叫到,可是他話音未落,蔣家主已經接近了神秘女子。
“自取滅亡。”
神秘女子淡淡一語,依然在彈琴,只是琴音變得沉重起來,眼看蔣家主一劍就要刺到神秘女子的後背了,無數藍色的音符從前方飛出,匯聚到神秘女子的背部,剛好擋住了蔣家主的攻擊。
琴音霎時大作,樊煙儀的閨房中不時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樊噲來到一座假山面前,面上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表情。
“你們不要怪我,是你們逼我的,想滅我樊家,別說你們區區三家,縱然是東陵王府傾巢出動,也做不到,即便是做的到,我也要讓司馬穹從王位上掉下來!”
樊噲雙手舞動,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隨著他動作的展開,一股奇異的波動傳開,樊煙儀閨房中的神秘女子突然頓了一下,自言自語說道:“開始了麼?”
奇異的波動傳開之後,整個假山變得詭異起來,水停止了流淌,座下池子中的水劇烈波動著,散發著灰色的光芒,某一刻,假山下面的水池變成了一個灰色的光門,一陣陣怪異的咆哮聲從裡面傳出。
“嘿嘿嘿嘿,你們將要付出血腥的代價。”
樊噲說完,縱身一躍,跳進了灰色光門之中。
當樊噲解開了這個禁制的時候,在暗處提煉血球的薛青山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雙眼猛地睜開,眼中精光流轉。
就在剛才,他正在專心提煉血球,卻在這時,一股凶煞之力從樊家某處衝出,這股凶煞之力霸道異常,薛青山一時不慎,被它衝進了體內,震傷了一些筋脈。
“怎麼回事?這股凶煞之力哪裡來的?”
薛青山抹掉了嘴角的血跡,飄身而起,神色凝重的看著那股凶煞之力首次出現的方向。
哪裡是一個偏僻的地方,周圍沒有房舍,薛青山眼眸虛眯,哪裡屹立著一個若有若無的灰色光柱,其中散發出道道凶煞之力。
“應該就是哪裡了,這股波動,唔,居然是我那時感應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