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漳縣縣衙之中,薛青山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把玩著一把掛件,眼睛不時的瞄向門前。
昨日從外面回來之後薛青山就讓他們休息去了,至於昨日搶來的那些輜重馬匹都留在了軍營,薛青山當時也懶得清點,直接讓楊英今天來找他。
薛青山的目光時不時的撇向門外,在哪裡有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在來回穿梭著。
那是血殺,她走得路線和血影不同,血影走的是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暗殺之道,而血殺,走的是劍客路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薛青山的路線差不多。
血殺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劍法不錯,薛青山猜測她也是有十幾二十年功底的。
薛青山心中也有些癢癢,從太平村出來之後他的刀法用的不少,但是劍法壓根沒有用過,血殺今日在此練劍,他已經動了下場比試一番的心思。
薛青山還是太年輕了,年輕人骨子裡就有一股衝動勁,所以看了沒一會,他一抹腰間的天子劍,就化為一道殘影向著血殺衝去。
獨自舞劍的血殺正舞的起勁,突然感覺自己被人給盯上了,她還來不及細想誰敢在這裡動手,眼角的餘光就看見一道凌厲的劍光向她面門刺來。
血殺心神一稟,來不及猜測對方何人,手中長劍一震,向著刺向自己面門的長劍格檔而去。
兩劍相交發出一聲輕響,血殺只覺被重物擊中,身形不自覺的往後面退去。
在後退得時候,她也看清了偷襲自己的是什麼人,一雙美目之中滿是詫異。
薛青山可不管這些,手腕一抖,天子劍化為片片光影將血殺籠罩在內。
血殺也不示弱,在抵擋薛青山攻勢的時候,也在尋找著反攻的機會,直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催動真元之力。
薛青山和血殺的武藝還是不錯的,看得守在門邊的兩個血龍衛眼花繚亂。
兩人你來我往,劍劍直指要害,沒有絲毫留手。
就在兩人交手百餘回合得時候,血龍衛統領楊英出現在了院中,見到場中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向守在門邊的兩人詢問,可是那兩人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英進入這裡的時候薛青山和血殺就發現了他,不過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兩人又是過了五十來招,薛青山突然賣了一個破綻,血殺眼睛一亮,一劍對著薛青山當胸刺去。
血紅的劍光穿過了薛青山的胸膛,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呆滯了下來,其中還包括剛剛散步到前院的樊煙儀。
就在眾人愣神得時候,被血殺一劍穿胸的薛青山突然虛化了,另一個薛青山卻在血殺背後出現,手中的天子劍架在血殺雪白的脖頸上,使血殺的身體驟然僵硬了下來。
直到此刻眾人才反應過來,那被血殺一劍穿胸的居然是薛青山的殘影。
薛青山淡漠的將“天子劍”歸於鞘中,對著楊英打了個手勢,當先往大堂走去。
楊英看了血殺一眼,不敢怠慢,緊緊跟了上去。
血殺在原地杵了一會,也是跟了進去,在挪動腳步得時候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在大堂中分主次落座之後,薛青山就將目光投向了楊英。
因為時間緊迫,楊英也沒有落座,直接向薛青山彙報起昨日的戰績來,樊煙儀倒是沒這些講究,還是將右手第一的位置佔了下來。
總體來說昨日的收穫還是挺豐富的,劫掠馬匹四百多匹,糧草萬石,盔甲武器不計其數,按照楊英的估算,這批器械可以武裝近萬人,有了這批器械哪些新兵蛋子就可以鳥槍換炮了,只要在訓練一段時間上陣殺敵還是可以做到的。
除了軍用物資之外還有不少的布衣,薛青山本想將之散發給漳縣百姓的,但是微一思量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些物資都是他手下的人冒著生命危險搶回來的,要是直接發給別人的話他們說不準會心生不滿,要是引起譁變就不好了,是以薛青山還是讓他們自己留著用。
這次劫掠的東西薛青山沒有收取一分一毫,自己手中的錢糧大部分都是給軍士們準備的,即便收上來,某一天也會撥給他們,撥來撥去還是很麻煩的。
今早探子來報,王瑾生遭受如此重創也未曾退兵,想來還有攻城的打算,楊英將昨日的收穫彙報給薛青山後就告辭離開,他作為血龍衛的統領還是很忙的。
數十里之外,王瑾生大營處,經過數個時辰的清點,昨夜的損失已經出來了,昨夜普通士兵陣亡三千餘人,軍官陣亡四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