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是放棄漳縣另尋他地還是……”
血影猶豫著向薛青山問到。
薛青山擺了擺手,道:“算了,另尋他地頗為麻煩,還不一定能達到我預想的標準,治理漳縣需要不短的時間和大量的錢糧,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錢糧。”
“是,主公屬下明白了。”
血影抱拳回答道。
薛青山點點頭,道:“今日便到此為止吧,你且下去修煉,若有他事,明日再議。”
“是,主公,血影告退。”
血影抱拳一禮,轉身退出縣衙大廳。
血影退出之後,薛青山躺在椅子上想事,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薛青山緩緩睜開雙目,在在桌面之上掃視了一下,眉頭頓時一皺。
“雖有紙筆,卻無硯墨,如何行事?”
一想到漳縣的現狀,薛青山就釋然了,幾年不曾運作,能有紙筆擺放於此已屬不易了。
薛青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空白玉簡放於眉心位置,既無硯墨,那便用玉簡代替吧。
另一邊,樊眼儀將古琴放於桌上,雙手搭在琴絃之上,卻未撥弄,神色之間複雜之色毫不掩飾,眼中似有迷離之意。
許久之後,樊煙儀收斂心神,幽幽一嘆,玉指輕輕撥弄琴絃,不一會,一首帶著悲涼意境的曲子緩緩從樊煙儀房中傳出。
院中,樊城正在舞劍以解憂愁之時,忽聞樊煙儀房中傳出一陣帶有悲涼之意的琴聲,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了縣衙主廳的方向。
樊城眼中光芒閃動,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佩劍入鞘,抬腳往樊煙儀的房中走去。
蔣氏那邊,當她聽到樊煙儀的琴聲時,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孩子,然後不知為何也是露出一個有些失落的表情。
主廳之中,薛青山放下擱在額頭上的玉簡,眉頭挑動,看著琴音傳來的方向,眼中似有不滿之意。
府中如今無一下人,也無一守衛,所以薛青山只能用靈覺探查,究竟是何人如此深夜還在彈琴。
一探之下,他便愣住了,居然是樊煙儀那妮子,聳了聳肩,他便靜心閉目,靜靜聽著樊煙儀彈奏的曲子。
翌日清晨,薛青山從沉睡中清醒,他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臉上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
昨夜樊煙儀在那邊彈琴,琴音之中雖然有些悲涼之意,但也優美動聽,薛青山在縣衙大廳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看了看桌案上的玉簡,嘴角抽了抽,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昨日夜間他就應該將其完成的,可是現在,一半都沒有完成。
抓起玉簡,薛青山就欲接著繼續昨晚的工作,卻在這時,靈覺突然探測到自己在外面佈下的禁制被人觸動了。
薛青山靈覺微動,已知來人是誰,他放下玉簡靜待來人。
不一會,樊城大步而來,他先是看了看縣衙的大廳,然後對薛青山拱手笑道:“那日之事多謝賢弟了,若是不然,我樊家那日便已在世間除名了。”
薛青山擺了擺手,示意樊城座下,然後說道:“世兄此言差矣,家父既然與樊伯父乃是至交,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應該出手一二,況且,有些人是衝著煙儀妹妹手中那塊玉佩來的,那塊玉佩之上卻有家母的氣息存在,家母之物又豈能落入宵小手中,於公於私那時候我都應該出手的。”
樊城點點頭,開始和薛青山拉起了家常來,薛青山不喜這套,但是他也不好博了樊城的“興致”。
過了一炷香左右,樊城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咳嗽了幾下,然後沉聲問道;“賢弟是否有逐鹿天下之意?”
薛青山一愣,然後十指交叉,眼中精光暴閃,緩緩說道:“是的,我有逐鹿天之心,如今正是亂世紛爭,我等男兒自然要闖出一番事業來,運氣若好或許可以成就王侯霸業,亦或是問鼎天下,取大周而代之!”
樊城神色一稟,眼中露出震駭之色。他原本以為薛青山只是想成為一方諸侯而已,現在看來,他不但想成就王侯霸業,甚至還想取大周而代之,此心不可謂不大啊!
樊城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震動的心神,神色凝重異常的說道:“賢弟之心太過龐大,為兄也無甚可以勸你的,再來,以你的身份和實力在這亂世之中足以存活,只是希望賢弟日後千萬小心,家父曾言,一步錯,步步錯,當年他便是因為一些細小的原因和諸侯之位擦肩而過。”
薛青山眼神一凝,吸了幾口氣後,緩緩點頭,道:“此事我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