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者卻是在震驚之後,感到憤怒,緊緊瞪著殿中跪著的人,恨不得將他踢翻在地,責問他為什麼要這樣陷害父親,而且偏偏在進諫讓太子納她之時,礙著在太后面前,又不敢插話。
落得有口難言。
太后陰沉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虧得鎮南王對你如此信任,你居然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陶壘只是一味磕頭,“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請太后開恩!”
直到他磕破了頭,太后語氣才緩和了些,道:“既然你知道錯了,念在你跟隨鎮南王殺敵有功的份上,留你個全屍,對你家人,也就不再追究了。”
陶壘磕頭的身型一頓,接長鬆了口氣,重重的磕下一下頭,“謝太后!”
太后只是淡的對左右道了聲,“拉出去。”
立馬上來兩個侍衛,拖壘出去。
玟見轉眼間便要殺一個人,雖然他昨晚誘騙她出宮,心裡卻是不忍心,但見太后冷寒著臉,也知道替死鬼是肯定要有人做的,饒了他的家人已經算是極限了。
暗歎口氣。只能怪他見玫家大勢去了。另尋高枝。結果一步走錯。便引來殺身之禍。
清溪地面色就更加難看了。太后殺就殺明就不給人辯白地機會只死老鼠是強迫父親吃定了。
既然如此。卻不知太后招她進宮是何目地。緊張地心臟亂跳。身上一陣涼過一陣。恐懼一陣強過一陣。
宮女。女官個個人屏息靜氣。唯恐自己地呼吸聲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玟果雖然已猜到太后地意思。但這接下來該怎麼樣。卻是猜不出地。沒被太后握著地小手襲在袖子裡絞著手指發這難耐地時間。
清溪垂著眼瞼。眼角不時地在眾人不注意時。偷看太后和玫果地神色。
太后揮手打發了眾侍衛和女官出去,獨留下貼身的宮女。
衛子莫看了看玫果隨著侍衛退了出去。
太后坐得筆直的身體終於軟和了下來,靠到軟榻靠背上線掃過在玟果和清溪間來回掃動。
直看得二人毛髮直豎。
太后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清溪臉上,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自小愛慕風兒,想嫁風兒,我也理解;但風兒向來只愛武,不貪戀女色也是眾所周知的。
他雖身為皇子如果是他不肯娶的女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會娶的。
所以才會拖到這時都未曾大婚。這次與果兒的大婚,雖然是聯姻是他自願的,也就是說果兒是他自己看上的人。
如果你為了自己一已之私傷了果兒風的脾氣,這普國都能給他翻過來,別說你父親的一個西王府。
這後宮爭寵雖然不該,但自古以來難以杜絕,但你為了爭這一時之寵,將你西王多年的功勳毀於一旦,你於心何忍。”
玟果抬起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太后,這麼大的一件事,反手間就變成了清溪為了爭一時之寵。
清溪睜圓了杏眼,臉色瞬間轉白,“太后……”
太后壓壓手掌打斷她的話,“算了,念在你年輕加上又是片痴心的份上,這事就讓果兒擔待著些,別再追究了。至於納妾之事,我會和皇上商量,就擱下吧,要不然逼得玟家太甚了,以玟家多年根基也不是西王受得了的。”
不管這事中間有多少拐彎抹角的黑暮,但是這樣的結果卻讓玫果長鬆了口氣,心下一片雪然,定是弈風與太后達成了協議。
用退去納清溪之事來換子陽的一時太平。
再加上以現在玫家的勢力如果當真與西王相拼,必定兩敗俱傷,他將劫持玫果一事轉到西王頭上,西王即便再不服,但有清溪親耳所聽,鐵證如山,任他一身的嘴也無從辯,再加上這邊並不追究,今後也不再提,他又找誰辯去?
無形中又保了玟家,挫了西王。
清溪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只能強自忍著,違心的向太后道了謝。
太后滿意的放開玟果的手,站起身,扶著宮女,“我也累了,你們也就各自出宮回去好好休息吧。”
玟果和清溪在太后起身時,便已經站起,垂手而立,聽她這樣說,忙行禮告辭。
太后等清溪出了門,叫住已退到門口的玫果,“果兒,等等!”
玟果只得又硬著頭皮,轉了回來。
太后又再重新打量了她一翻,嘆了口氣,“你是我看著大的,所以讓你嫁風兒,也是我的私心。如今風兒又力保你,而你們又有了夫妻之實,這以後不管事態怎麼變化,你只能是軒轅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