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瑾睿腳下不停,“我說的是實話,他的確需要靜養,而他的性子,難靜……”
玫果收了笑,抬手扳了他的臉,面對自己,“你就沒有一點為自己嗎?”
瑾睿冷蕭的眸子裡閃過 一撮火苗,“自然也為自己。”
玫果這才笑著靠上他的肩膀,一路哼著小調,幫他分花拂柳。
佩衿看著他們離開,張口結舌,又不好直接反駁,落了個有口難言,誰說她留下,他就非要做些什麼……
回頭見冥紅強憋著笑,一抽嘴角,沒精打采的仰躺下去,“你可真是我的剋星。”
冥紅也不以為然,到床邊矮几坐下,“他說的不錯,你的確需要快些好起來,這麼拖著也不是回事。”
佩衿翻身坐起,斜依著床柱,將手臂懶洋洋的搭在他的肩膀,“你天天跟著她,怎麼就沒點進展?”
冥紅臉沉了沉,推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你道人人象你這般萬人迷麼?”
佩衿抬手枕在腦後,“萬人迷對她可不頂用。”掃了眼他束著箭袖的手腕,“瑾睿說了,血咒沒得解。”
冥紅撐著床緣的手慢慢收緊,“沒得解就沒得解吧。”
佩衿收了臉上慣有的笑意,“你甘心?”
冥紅看著自己腳尖,“甘不甘心,由不得我。”
佩衿深吸了口氣,猶豫片刻,“你可知果兒上一世是什麼樣的世界?”
冥紅愣了愣,莫名其妙的掃了眼身邊人,“我如何知道?”
“可是我知道。”佩衿微微一笑,不管別人對玫果怎麼樣,知道她最多的,卻是他。
冥紅‘嗤’了一聲,“未必知也會說假話了不成?”
佩衿湊近他,曲著手臂,壓在他肩膀上,“你可知,她為何睡了四年,突然轉醒?”
冥紅斜看著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老神仙不是有告訴王妃,說她十二歲時必醒?”
這話王妃不知唸叨了多少回,她這幾個夫侍有誰沒聽過?
“那你可知,為什麼老神仙說她十二歲必醒?”佩衿接著追問。
“我哪知道。”冥紅不耐煩的瞅了眼壓在肩膀上的手臂。
“因為我要到那時,法術才能恢復到可以去她上一世捉她回來。”佩衿慢慢離了他,又再靠坐回去,懶洋洋的看著他。
冥紅一驚,心裡突然一動,“難道……你是……”
佩衿輕點了點頭,“這些,你們早晚是要知道的。”
冥紅默了半晌,“她……她上一世是怎麼樣的?”
“她上一世是一夫一妻制,而她又是一個對感情執著的人,為了個兒時的情份,守著個不愛的男人也能過上五六年。所以她不能象別的虞國皇女那樣,可以接受任何男人。”
佩衿想著去尋她時所見到的,禁不住皺了皺眉,“不過……”
“不過什麼?”冥紅的心慢慢下沉,如果當真如此,那她與自己且不是更加無緣?
“不過她一旦承認了,便不會再放手。”佩衿拍了拍他的肩膀,合了眼,玫果命帶七星,餘下這兩星卻遲遲不得上手。
他不能告訴玫果,七星聚合才能解那咒,他不願她為了黑龍騎,有一點委屈。
冥紅過了良久,突然問道:“她上一世,是不是有一個哥哥?”
佩衿也不睜眼,點了點頭,“嗯,我在輪迴臺邊的陰陽鏡中尋她的下落時見過她兒時,的確有個哥哥,他們相依為命,過得甚是悽苦。”
“那她哥哥後來怎麼樣了?”
“死了。”
冥紅胸口猛地一緊,“怎麼死的?”
佩衿睜開眼,不解的看向他,這人怎麼平白對她上一世的哥哥感興趣,“那時是她哥哥養著她,他也只大得了她幾歲,靠給人打點零工掙錢餬口,也是三天兩頭才有頓飯吃。
有幾天實在沒找到活做,去偷了兩個山芋,烤了來吃,他自己沒捨得吃,全給了果兒,第二天尋到個工地上的活,結果餓得沒力氣,從高空中摔下來,摔死了,果兒也就進了孤兒院。”他深嘆了口氣,“她上一世過得十分孤苦。”
冥紅深吸了口氣,慢慢撥出,心裡隱隱的痛,原來如此……
心事重重,慢慢起身。
“你沒事找我麼?”佩衿喚著他。
冥紅‘呃’了聲回過話,“也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佩衿望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搖了搖頭,躺倒下去,閉目養神,真得快些康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