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也是揪緊心,遞了絲帕給玫果,“果兒,別再逗瞳瞳,小心摔著。”
玫果接了母親手中絲帕,坐到她身邊軟榻,瞳瞳抱了她的腿,爬上她的膝蓋,去摸母親的肚子。
剛巧肚子裡的寶寶動了動,嚇得瞳瞳慌忙縮了手,往後仰倒。
玫果忙將她抱住。
瞳瞳愣了片刻後,睜圓了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母親的肚子,慢慢又伸了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一摸之下,肚中寶寶又是一動。
她覺得甚是有趣,咯咯一笑。
玫果看著女兒可愛的小臉,也是一笑。
殿外傳來宮女跪拜聲。
玫果隨聲望向門口。
小饅頭穿著件合體的天青小袍,腰間束了條金色的蟒紋腰帶,柔順的黑髮在頂束了個紫金小冠,越發襯得他面如敷粉,眉清目朗,文文靜靜,越加的酷似他的父親,站在門口。
末凡揹著後,站在他身後。
小饅頭進了屋,先向寒宮婉兒,太上皇和虞瑤見過禮,才蹭到玫果身邊喚了聲,“孃親。”
末凡也上前見過禮,才在玫果身邊坐下,從她身上抱過瞳瞳。
瞳瞳摟著他親了親,嗔聲嗔氣的喚了聲,“末爹爹。”然後便向他告狀,“妹妹剛才踢瞳瞳。”
她一言,引來座上均是一笑。
玫果臉上不覺掛上笑意,理著小饅頭耳邊碎髮,“憂兒,上朝可還辛苦?”
小饅頭搖了搖頭,“不辛苦,好些地方百姓生活貧苦,不捨得丟棄被酸雨蝕過的蔬菜,糧食,中毒之事連連不斷,雖然有爹爹不住的配置解藥,和定時的發放糧食,蔬菜,但終不是長久之計,憂兒甚為擔憂,。”雖然末凡才是他親爹,但他自小跟著瑾睿長大,一直不改喚瑾睿為爹爹的習慣。
只是在喚末凡時加了個親字。
玫果心下吁噓,小饅頭才六歲,便有這等憂民的心思,看向末凡,
末凡只是眉角含笑將視線從小饅頭身上轉身玫果,對小饅頭之言並不加以點評。
玫果握了小饅頭的小手,“憂兒覺得該如何是好?”
小饅頭看了看父親,見父親沒有相攔的之意,才道:“憂兒前些天隨親爹爹和爹爹一南前去看過,道路十分崎嶇難行,來往車輛幾乎不能透過,百姓要挑著擔子步行三十里路,方能與臨近村鎮交易,他們植有大片的槡林,飼養蠶蟲,抽出的絲也是極好,只是難以運販賣,大多黴爛在家裡,所以憂兒以為,應該開國庫,撥放銀兩,為他們修建道路,讓他們自行貿易,只有他們自己富了,才不會再吃那些黴爛的蔬菜,糧食。”
說完又看了看父親。
末凡不答,眼裡卻是讚許之色。
虞瑤連連點頭,與寒宮婉兒對視一眼,拍拍手,笑道:“好,說得好,憂兒,你想要什麼?外婆重重的賞。”
寒宮婉兒也道:“奶奶也有賞。”
小饅頭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虞瑤行了禮,“謝謝外婆,奶奶,憂兒只人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姨婆身體安康。”
虞瑤和太上皇,寒宮婉兒交換了眼色,哈哈一笑,指著小饅頭,“這小子,小嘴越來越油,也不知跟誰學的。”
小饅頭不好意思,埋了頭偷看母親。
玫果聽了心下欣慰,將他摟了,問末凡,“真的象憂兒所說嗎?”
末凡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玫果看兒子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著父親,“那為何發放銀兩?”
末凡掃了眼她懷裡的小饅頭。道:“有這種情況的不僅僅是那一兩個村莊,那附近幾百裡均是如此,所以藉此機會,一同規劃,所需銀兩甚巨,為了防止貪官藉機撈取油水,此事得好好計議,我明裡會組建專門的官員前往督促,而弈風也會要慕秋暗裡派地下王朝的人前往朝中盯著,等弈風和慕秋他們安排妥當,我這邊便開國庫,發放銀兩。”
小饅頭聽到這裡,眼裡才露出喜色,抿著嘴笑,卻無得意之色。
玫果反而有些得瑟,自己無能,生個兒子這樣,也算是她的本事。
虞瑤哪能看不出女兒的那點小心眼,搖頭笑了,問末凡“他們今天都去看蹴鞠比寒了?”
末凡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們是指玫果的那些夫郎,回道:“瑾睿在醫坊,其他都去了。”
“你岳父和逸之他們也都去了,到現在也不見回來。今天比賽,打得可還精彩?”虞瑤深知這些活動,對幾國間的團結和關係融洽有多重要,要不然也不會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