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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一般將自己封鎖在小小的世界中。

不知道為什麼,他無在這種久違的感覺之中放鬆下來,他只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在良久之後,他睜開了眼睛,黑暗的世界遠去,可是面前的任何擺設卻沒有任何的sè彩。

沒有任何讓人情緒b動的sè彩,只有一片死寂朦朧的灰……

他記得那張桌子有多大,上面放著什麼東西,他記得角落裡那臺huā費巨大心血買回來的冰箱究竟有幾層,裡面或許還可能放著他來到主神空間之前留下的蔬菜。

從mén口到chuáng沿是十三步的距離,水杯就在chuáng頭櫃的中央,盤子被疊好放在櫃櫥裡面……

不需要去想,一切已經隨著那黑暗的七年銘刻在感覺的深處;在這裡,哪怕不需要眼睛也可以將任何事情做好。

想起自己的曾經,他閉上眼睛從椅子上起身,在感覺指引之下從身後的茶几上端起杯子,然後向左走三步之後端起熱水瓶。

搖了搖之後能夠聽到裡面的水聲響動,拔出壺塞之後熱水的溫度從升騰水汽之中傳來,他的手臂傾斜向水杯之中倒入還溫熱著的水。在水huā的聲音變成某個熟悉的節奏的時候,他將熱水瓶豎起,重新將壺塞放好。

不需要去看,杯子裡的熱水正好是容量的七分。

重新坐回原本的地方,端著水杯他lu出複雜的笑容。

應該說什麼好呢?哪怕是重新獲得光明,他也不可能將這一切徹底放棄。

水杯湊近嘴chun之後並沒有進一步動作,他的動作停滯在那裡,忽然想起了某個nv人熟悉的笑聲。

“不能再這樣了啊。”他緩緩的放下了水杯,睜開眼睛看著那一片朦朧的灰sè,重複了一遍:“不能這樣了。”

這種生活早已經過去了,可是自己還在緬懷什麼呢?

自始至終,自己都是一個缺少了別人幫助就連面對這個世界都不能的盲人。

陳靜默一直在依靠著自己,可是自己何嘗不是一直在依賴著陳靜默呢?

他一直沒有在自己的房間中住過,有的時候是在主神的光球之下,有的時候是在陳靜默的房間之中。

他不喜歡這裡朦朧的灰sè,他更喜歡陳靜默房間裡那些孩子氣的sè調,那裡有白sè的牆壁,粉紅sè的裝飾,還有陳靜默黑sè的頭髮。

“到現在,還是這麼脆弱啊。”

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他仰起頭嘆息。

失去了陳靜默,他就連將來怎麼繼續前進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陳靜默已經暫時的離開了,自己卻依舊在這種狀態下彷徨,太可笑了……

“起碼要有點面對整個世界的覺悟好才好啊。”

他輕輕的撫m著灰sè的茶杯:“我正在找面對世界的勇氣,然後就可以把你找回來了。”

灰sè的茶杯在他大拇指的摩擦之下如同鋪了一層厚厚灰塵的古舊傢俱,在手指的撫動之下灰sè簌簌落下消失,lu出隱藏在灰sèyin霾之下的白瓷和青huā。

滿意的看著茶杯的外側那一朵在灰sè掩蓋之下盛放的青sèhuā紋,他點頭微笑著:“這樣才好。”

在這個沒有晝夜可分的主神空間裡,七年之後白朔第一次點亮了自己房間裡早已經méng塵的燈。

不再排斥柔和的白sè燈光,就這麼懶散的躺在了光芒的照shè之下。

因為銘刻在記憶深處的七年黑暗,早已經被已經暫時離開的少nv照亮…

在一片寂靜之中,白朔閉上眼睛,疲憊襲來之後睡意昏沉。

在昏昏yu睡之間,他忽然聽到mén口的單調鈴聲,他甚至從鈴聲的回dàng裡能夠“聽”清楚按在mén上的那一隻纖細而修長的手。

十八歲當兵入伍,四年訓練,兩年邊防,三年沉浸在和叢林游擊隊的戰爭裡,長孫武的手早就長滿了一層硬繭,在進入主神空間的時候就跟大猩猩差不多了。

他自然不可能為了敲白朔的mén就去主神那裡給自己的手整形,那麼究竟是誰白朔心中已經清楚。

雖然此時來客的身份已經明瞭,但是白朔在拉開mén之後還是愣了一下。

在mén外,披著溼漉漉的金sè頭髮,少nv穿著黑sè長ku還有有些寬鬆的白sè襯衫站在mén前,看到白朔臉上的表情之後,她有些不適應的低下頭:“隊長。”

認識的時間已經這麼長了,可是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