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高手,在千多年前那次天選之變之前都只能算是江湖術士,提不上臺面。
嶄新的寶馬車很快就來到了身份證上所示的那個村子外頭,陳明先是躲到草叢裡換上了一身條子服一本正經的走了出來,然後又把一張看上去正兒八經的證件掛在了胸口。
“走著,這就名正言順了。”
思遠跟在狐狸旁邊,小聲問道:“你說會不會剝皮和吸血是同一個人乾的?”
“我怎知道。”狐狸衝他翻了個白眼:“少說廢話。”
“在外頭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哼。”狐狸扭頭,滿臉傲嬌的仰起臉:“求我啊。”
算了,思遠真是服氣了,懶得再跟這傢伙廢話,默默的跟著條子陳明走進了村口。
早晨的村莊到處都嫋嫋的炊煙,伴隨著光屁股的小朋友成群結隊的在田間遊戲,倒是顯得一片安詳。
而陳明他們的到來,著實打破了這裡本應有的寧靜,晚起的正在吃早飯的村民們用眼神一路跟隨著他們一行人的到來。
陳明也不多廢話,照著村委會就闖了過去,並在確定村長辦公室之後,他瞬間就變成了濃眉大眼的革命階級好同志,一臉浩然正氣的走進了村長辦公室。
“你好!請問你是這裡的村長嗎?”
村長此刻正蹲在椅子上悉悉索索的吃著麵條,被他這一嗓子咋呼得差點從沙上摔了下來,好不容易踉踉蹌蹌的站穩身子,一根麵條卻從他鼻孔中噴湧而出。
“同志……怎了?”
陳明左右看了看,現這裡到底還是個淳樸的村子,畢竟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流行把錦旗獎狀掛滿一牆頭而且有的甚至還是特殊時期時的錦旗,看得也真是醉了。
“昨天市裡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何小飛,想在你這瞭解點資訊。”
“誰……誰?”
村長臉上一片茫然:“小……小飛?”
“怎麼了?”
老村長沉默了半晌,緩緩抬頭:“小飛……死了半年多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蒙了,然後靜靜的聽著村長開始講這個何小飛的故事。
原來這個人曾經是村裡的盲流,爹媽死後一直仗著村裡都是親戚在每家每戶蹭吃蹭喝,當然其實也沒人多說什麼,畢竟村裡人不少,一個月都輪不上一戶,所以也就無所謂他搭那一雙筷子。
不過在一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宣佈自己要走出去了,然後見人就說自己得到了高人指點要昇天當神仙,不用再這麼混日子過了。雖然村裡的相親都覺得他這很不靠譜,可畢竟這麼個瘟神是決定要走了,既然他要走,誰會去管他當神仙還是當妖怪,而且他說話一貫沒溜兒,所以基本上也沒人把這當成個事。
而在半年之前,民警突然回來告訴他們說小飛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很慘,被割掉了生殖器、舌頭和眼睛,內臟也被挖了個乾淨,讓這裡來認屍。
當時誰都不敢去,最後還是村長親自過去把他的屍體帶回來葬在山腳下,甚至連個墓碑都沒有,只有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土包。
“老人家,帶我等去看看那個墓。”
沉寂許久的狐狸突然出言:“現在。”
村長愣了愣,然後三口兩口吃完面,用袖子一抹嘴:“走叻!”
可剛走到門口時,狐狸手一擋:“閒雜人等不能去,思遠與千若跟我來。”
“閒雜人等……”
陳明那叫一個窩火,旁邊的凌老大更是一臉不高興,但無奈……畢竟大狐狸這種玩意他們可惹不起也搞不定,而且他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大狐狸繼續說道:“鎮守西北、西南。若是放了一隻蒼蠅出去,孤……我拿你二人試問!”
“有任務就行。”陳明轉瞬就樂了:“你是說這裡自成的乾坤卦象吧?”
“倒是有眼力。”大狐狸呵呵一笑:“明白還不快去!”
“好叻!”
他倆走後,思遠跟在狐狸身後小聲問道:“什麼意思?要他倆去幹啥?”
“鎮守地氣,如果沒猜錯,那飛僵是用一抹殘魂煉製而成,這人怕是認為自己尚未死去,哼哼,等下開棺時,怕是要跑。”
思遠聽不太明白,所以也只能帶著疑問跟著狐狸走了過去,而到了那個小土包之後,狐狸突然放聲大笑三聲:”哈哈哈,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老漢,我問你,你當時挖墳的時候是否請了風水先生!”
“是啊,請了,我們這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