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賀宴心情極好,唇角勾起,忍不住笑意。月色美好,他與江沅手牽手散步,溫馨又愜意。啊,他忍不住想賦詩一首。不過,江沅讓他閉嘴,老婆的話不能不聽,他還是閉嘴吧。

被江沅單方面認可的探案小助手——管家賀小七,早早地畫了一幅詳細的振國侯府平面圖。他寫字抽象,畫圖倒是靠譜。江沅找了個角落,讓賀宴用身體遮擋住,她開啟手機的手電筒,蹲著仔細研究。

上南下北左西右東,她懂。一張圖上,哪裡在哪裡的方向,她也懂。但是,誰能告訴她,她現在在哪裡?哪邊是南哪邊是北?

江沅默默地收起地圖,正直如她,作弊要不得,還是靠運氣,慢慢找吧。

“噗嗤。”賀宴沒忍住,江沅地理學得不錯,但是不能學以致用,從書本到現實,她方向都分不清。

嘲笑她?江沅眯起眼睛,淡淡地問:“你笑什麼?”

賀宴立刻繃起臉,裝失憶,“我沒笑,我在想,賀小七真是失職,畫什麼地圖?就他畫地圖的水平,誰能看得懂?他應該將賀府平面圖匯入手機,讓你可以手機導航。賀小七,太不能幹了!”

不能幹的賀小七打了一個噴嚏:誰黑我?

江沅隨便選了一條路走,卻被賀宴拉回來,指著反方向的一處院落,“走這邊。”

江沅站著,悠悠地問:“賀小七畫的圖誰能看得懂?”

“我看不懂,”賀宴極力否認,他伸手給江沅看,“我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骨節分明的手捏了一個蘭花指的手勢。

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見漲,江沅拍了拍他的肩,“難為你了。”

賀宴打蛇隨棍上:“不難為,哄老婆是老公應盡的責任!”

江沅嫌棄地退開一步,向著他指的方向大步走去,“太娘了!”

賀宴保持著蘭花指的姿勢,跟上江沅,“非是我娘,而是掐指一算不捏蘭花指不正宗。”

偌大的振國侯府悄無聲息,各處亮著燈光的院落也不多。陳梓然是侯府二少夫人,她死了,振國侯府卻沒有一點動靜,不太正常。

江沅走了一段路,一個侯府的僕人都沒有遇到,“侯府怎麼這麼安靜?守夜的人也不見一個?”

賀宴搖了搖骨扇,姿態風流,“左相女兒孫若茉在嫁到振國侯府時,突然失蹤,侯府自然需要派人去尋找。”

梧桐院是少有的幾個亮著燈光的院落。院門虛掩著,江沅輕輕地閃身進去。

透過敞開的窗子,江沅看見,白日的新郎官振國侯府二公子趙盛抱著陳梓然坐在地上。他下巴靠在陳梓然的肩上,面色悽然,垂著眼出神。

夜風微涼,死去的陳梓然身體已然冰冷。趙盛仿若感覺不到,他緊緊地抱著她,好像抱著,她就不會離開。

櫻桃樹枝繁葉茂,在月色下,籠罩了一大片的陰暗。江沅拉著賀宴躲到了櫻桃樹下,

“陳梓然是真的死了吧?他這樣,是做什麼?”

江沅壓低了聲音,問賀宴。

賀宴不甚在意,眼中含了諷刺,“後悔了吧。”

已經另娶他人,背棄了與陳梓然一生一世一雙的誓言,等到陳梓然死了才後悔莫及,可又能怎麼樣呢?陳梓然,已經死了。

有人從梧桐院外走進來,步履匆匆。近了點,江沅認出是雪容,陳梓然的貼身侍女。

雪容推開門走了進去,到了明亮的燈光下,她眼中的怨恨和諷刺明明白白顯露出來,她站在離趙盛一丈遠的地方,開口說話,“小姐已經死了,你現在做這幅樣子,給誰看呢?”

趙盛動也不動。

“未出閣前,我家小姐被稱為京都第一美人,加之左相嫡女,提親的人連門檻都踏破了。你當初怎麼說的?‘天下女子,吾唯愛梓然一人。’”

雪容眼神溫柔地落在陳梓然身上,“趙盛,你愛我家小姐嗎?”

趙盛放空的眼抬了抬,他道:“愛。”嗓音暗啞。

“愛?”雪容的聲音很奇怪,“如果你愛,那我家小姐死了,為什麼你不宣佈她的死訊,再為她辦一場隆重的喪事,讓她入土為安?”

趙盛痛苦地扭曲了臉,他抱著陳梓然的手更緊。

雪容步步緊逼:“趙盛,趙二公子,我家姑爺,奴婢問問您,您真的信我家小姐是自盡而亡的嗎?”

“您信嗎?您不信!”

雪容蹲下身,拉住他的手臂,直視著他的雙眼,“您不信,但您卻不願為我家小姐討回公道!你只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