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換成鳳弦的話,他鳳家的臉就丟大發了。
兩個人來到了鳳家的大堂,大堂中,一個穿著素紅色衣衫的男子一本正經的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喝著鳳家才有的大紅袍,眉眼間一片淡漠之色。
這男子,遠看如雲,近看?他就是一個人。
男子一臉的淡然,縱然是在鳳家那群愛熱鬧的女子們偷偷觀看之下,依舊能保持淡定,面對著幾乎上百雙眼睛,也能如此的隨意,看起來應當是風自惜不假。
鳳家家主看了眼周圍圍著的丫鬟,有的甚至上了房頂掀開瓦片,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咱們家的丫鬟僕人們,到底是怎麼訓練的?”
鳳白聽到鳳家家主的話之後,只是道:“大致因為見到了很想見的人,所以才會如此吧?父親大人請息怒。、”
鳳白的聲音很淡,對於這些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甚至於讓鳳家家主覺得,其實他根本沒有失憶,這個兒子,一向是如此,沒想到在失憶之後也是如此。
對所有事情都沒有興趣,特別涼薄,若是說他唯一感興趣的事情,該說是金錢,從小開始自己教會他算賬之後開始,他便一直對此感興趣。在第一次做生意之後,他對著自己說:父親大人,看著他們那些吃癟的表情我好幸福,以後我可以一直如此嗎?
如此天真,如此的讓人欣慰。想著過去,鳳家家主再次在心口哀嘆了一聲,對於鳳白,他是疼惜的,畢竟說到底這是他的親生兒子,別的不說,至少是他的骨血。又何況說,這鳳白是自己的心血,如今失憶,簡直是
“兩位,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來見在下?”屋子中,那自稱是風自惜的人已經開了口,聲音悅耳。
鳳白打量過去,只見到男子面如冠玉,一雙上挑的桃花眼中,三分涼薄,眉宇間一抹暗紅色的桃花形狀的印記讓他上心。這位應當便是風自惜,當年曾經有幸見過一次。是在蘇家蘇染的生日宴上。
一直覺得這人根本不似凡間人,現在再看才發現,這人眉間的印記竟然和桃花姑娘的淚痣頗為相似。
是巧合吧?這般想著,鳳白同一旁的鳳家家主走入了這大堂,看著這位不速之客,都有些忐忑。
鳳家家主也曾經見過這風自惜,走近之後就徹底確定這人不是別人假扮的了。因為這個人,用當年鳳白的話說就是:想認出他來太容易了,這個男人目中無人的程度,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兩位,好多年不見。”風自惜眉頭微微皺著,看著鳳白以及鳳家的家主,心中極為不情願來此,但是著實也是沒有辦法,那群老不死的要求,不能違抗。
“公子說笑,當年和公子一見,依舊記憶猶新吶。”鳳家家主笑的好似一條老狐狸。
“風自惜公子越發超凡脫俗了。”這是同樣笑容如狐狸一樣的鳳白。如果範桃花能見到兩人這模樣,絕對會覺得,這兩個人不是父子的話,天理不容!
兩個人都表現出一副熟絡的模樣,可是同樣心中也都在打鼓:所以,什麼時候見過了啊!
只是掃了一眼罷了。這位公子根本就沒注意過他們吧?當然,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畢竟能讓天下獨一位的優秀的琴師大人吩咐,是他們鳳家的榮耀。
“實不相瞞,這次在下來此是有事情相求。”風自惜有個特點,對於不喜歡的人,他討厭拐彎抹角,恨不得馬上就走,也正因為如此,他幾乎沒和任何人多做攀談,換句話說就是——風自惜討厭所有人。
哪怕是他的琴聲中感情豐富而空靈,也依舊討厭。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只會讓他無法斬斷彼此羈絆,最終導致有所拖累,故而,討厭和人接觸。
“公子有事相求?”鳳家家主很淡定,但是如果誰能看到此刻他心底的磨刀霍霍,定然會知道,現在他的憤怒有多深。
琴師大人你句了不起嗎?為什麼來求我鳳家,現在還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
“家主似乎不情願?”風自惜看著鳳家家主,篤定的用了問句,讓那本來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的鳳家家主徹底僵住。
一旁,鳳白見此,也輕笑了起來:“公子誤會了,家父一直如此,公子有事但說無妨,我們定然會竭盡全力幫助您。”
“是嗎?”風自惜不以為然,隨後看了眼鳳白,道:“那有勞了。我這次前來,是想要尋找一個和我同樣身上帶有桃花印記的女子,大師曾經預言,這女子將是我的真命天女。”
風自惜的聲音很淡,說完之後低下了頭,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麼。
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