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他將雪蓮奉上的時候，那含笑的眉眼，以及那溫柔的表情。一如那雪蓮一般冷豔高貴，一如那雪蓮一般動人。

一切都歷歷在目，只是他人卻已經不再如當初了。

“桃花姑娘真的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鳳弦還是在執著的問這一句。

“我不相信能怎麼辦！”範桃花暴躁的看著鳳弦，心中的不滿全都發洩了出來。

她當然不想相信，她不想相信平日裡看起來有點兒呆呆的墨言此刻的冷漠，也不想相信她一直是被利用的，但是，他已經親口說了。

“桃花姑娘，你可知道天山上的規矩？”鳳弦看著範桃花，輕聲詢問。

“我知道，這不就是說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嘛？他選擇他自己活著，選擇我死。”範桃花的聲音逐漸開始平靜了。

“那不是真的，在天山上，如果天山上的人動了心，的確會有選擇，但是那選擇不是雙向，而是單項。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必然，尤其是墨言這樣的存在。

他在天山上的地位很高，所以選擇只有一個——你死。”

“這不算是選擇吧喂！”範桃花嘴角微微抽搐，所以為啥一定死的是她？

“天山上的人，都不會捨得讓墨言這般人才死掉，所以殺了你是最好的抉擇，而為了讓墨言死心，他們會給出選擇，讓墨言親手殺了你，或者是，讓你死在別的弟子手中，也就是說，他除了殺了你之外沒有選擇。”

鳳弦的話，讓範桃花徹底震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鳳弦。

“這下子明白了嗎？不是墨言想殺你，而是不得不殺你，他說的那些話，大致是希望你恨他吧》？”鳳弦說罷了，看了眼她手中的劍道：“這劍，是墨言身為天山大弟子的證明，如今他將這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都扔下了，說明他已經想捨棄天山了吶。”

“捨棄天山？那真是太好了，那種變態的地方早就該被捨棄了！”範桃花暴怒，想到墨言的處境，越發覺得擔憂。

“呵呵，桃花姑娘，你知道捨棄了天山的下場會是什麼嗎？”鳳弦看著範桃花這幅樣子繼續問道。

“嗯？”

“捨棄了天山，就代表著他想要去死，天山給了他生命，如果他丟下了這把劍，就說明他現在只是在等死。天山上的入門弟子，在入門之後的第一日，就會被種下一種毒，如果有了喜歡的女人，如果背叛了天山，就會毒發，不知是哪一日會死，提起這把劍，可以暫且壓制住毒素，而扔下這把劍，大致就是算這日子在等死了。”

鳳弦感慨的說著，然後將自己的袖子擼起，將手腕處的一塊疤痕給範桃花看：“當年，這裡差點兒也被種下那種東西，不過因為師尊疼惜，再加上鳳家也不允許自家的族人入天山門下，這才避免了可笑的規矩。”

“其實，天山上的那群人，就是一群寂寞的變態對不對？”範桃花嘴角抽搐，嘴上嘲諷著，可是心裡已經更加著急了。那個混蛋，帶著滿身毒素，還受了傷，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桃花姑娘，你想要去救墨言嗎？”鳳弦依舊含笑，看著範桃花，對於她的心思，幾乎是徹底看穿。

“自然要救他，不能讓他因為這種事死了啊。”範桃花表示絕對要救人，結果下一秒，只見到鳳弦輕笑了起來，不可抑制的笑聲，似乎苦澀，似乎嘲諷。、

最後，再範桃花準備無視他離開的時候方才道：“桃花姑娘，你準備殘忍到什麼時候？”

“救人是殘忍？”範桃花冷冷的望著鳳弦：“你們都在說我殘忍，但是卻誰都不願意說，到底是哪裡錯了，我努力的溫柔，努力的讓自己接受你們，難道還不夠！”

範桃花的聲音中，帶著委屈，而鳳弦聞言也是一愣，沒料到範桃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了。嘆了口氣道：“桃花姑娘，並非如此便是溫柔，現在的墨言，大致是想要這般死去就好吧？因為很愛你，所以不捨得殺了你，可是你卻要救他，這是一種憐憫。

救了他而不能給他愛情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你要他怎麼活著？

墨言為何會選擇回到天山你可知道？”

“他他是去求死的？”範桃花這下聰明瞭，想到了墨言回去的真正原因，可是卻無法理解，為何會求死！

“當喜歡的女子不能成為自己的，便會放棄，不會委曲求全，墨言那孩子，很偏執。

他想要的人是你，可是你卻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這讓他感到絕望，他不懂他對你的情是什麼，所以才會回到天山，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