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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被華佗弄得“提前噴湧而出”後,就徹底好了,耿浩不知道該感謝華佗還是該埋怨華佗。

在軍營小帳中,耿浩跪坐在一個倭幾前,倭几上攤著一張白絹,上面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耿浩時而低頭畫上幾筆,時而停筆抓耳撓腮一番。

耿浩發著呆,手裡的毛筆,不自覺的在五指間轉來轉去,星星點點的墨汁甩了一身。

帳簾一挑,一個軍士走進來,筆直地站好:“耿先生,少將軍有請。”說罷,盯著耿浩身上愣了一下,旋即轉身出帳,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呲呲”笑了起來。

耿浩愣了一下,才看到自己身上的墨跡,趕緊爬起來,想找了件乾淨衣服換上卻找到。

穿著髒衣服匆匆忙忙跑往孫策的營帳,在一個轉彎處,和另一匆匆而行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撞到的是大將祖茂。祖茂擺擺手,匆匆走開。“對不住、對不住!”耿浩不住點頭致歉。

望著祖茂匆匆的背影和頭上猩紅的頭巾,耿浩感覺好像有件事情在記憶裡迴旋,卻想不起來。愣了一會,才又匆匆向孫策營帳走去。

孫策的傷已經無什麼大礙了,見到滿身墨跡的耿浩進來,孫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不愧是耗子哥啊,好好一件衣服被你弄成了耗子皮。”

“告訴你多少遍了,把‘子’去掉,叫‘浩哥’,孫小狼找哥哥我何事啊?”耿浩連連立功受獎,和孫策說話也越來越隨便了。

“不許你這樣稱呼我!”孫策繃起臉來。

“那你為何能那樣稱呼我?”耿浩委屈道。

“我怎樣稱呼你了?”孫策狡黠地笑著。

“你喊我耗子我就喊你孫小狼。”耿浩理直氣壯地說。

“是你說你朋友們稱呼你‘耗子’啊,你看你自己都說自己是耗子。”孫策嘲笑道。

“那我就稱呼你‘孫小狼’。”

“現在可不行了,馬上要打大帳了,咱們可不能玩笑了。”看著一臉委屈的耿浩,孫策笑了,“等打完仗,我們回家了,我請你喝酒,那時你愛怎麼稱呼都行。”

“是不是要打董卓了?”耿浩問道。

“嗯,父帥命明早四更開飯,五更拔營起兵。”孫策認真且關切地說,“此次不同以往,董賊勢大兵多,怕是難免許多惡戰。你非我軍中將士,不必隨軍涉險,父帥下令,讓你隨押運輜重的隊伍返回江東,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啊?你、你攆我走了?”耿浩驚訝地問。

“不是攆你走,是讓你先回江東,待我們打了董卓,回到江東就能江面了。”想到自己已許久未回江東老家,孫策心頭閃過絲絲思念之情。

“少將軍,我不想去,我哪都不想去,我想留在軍中。”耿浩說的是實情。

耿浩七歲時,父母離異後又分別建立了家庭,耿浩始終遊蕩在兩個家庭之間,兩個新家庭條件都很好,“繼父”“繼母”對耿浩也都不錯,但耿浩就是覺得這兩個都不是自己的“家”。

親生父母感覺對不起他,因此都不限制他花錢、不督促他學習、也不管他與異往。

其實耿浩也就是在青春萌動期時對幾個女孩子有些朦朧的好感,等到了該處女朋友的年齡,他反而有了一種對婚姻的恐懼,所以晃盪到二十八歲還沒個正式女朋友。

兩邊四個家長越不限制他,他對兩個家反而越疏遠,大學一畢業便租了房子自己一個人住。

來到三國快一年了,他幾乎全部在孫堅軍營中活動,雖然軍中紀律森嚴,有種種束縛,但他已經習慣了。

幾次立功,讓耿浩有了存在感和成就感,他離不開這裡了,何況這裡還有他唯一的朋友——孫小狼。對耿浩而言,孫堅的軍營就是他耿浩的“三國”了。

耿浩不覺動了情:“我真的不想走,孫小狼……”。

望著耿浩真誠的眼睛,孫策也頗為矛盾,他也捨不得耿浩。

耿浩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雖然即使耿浩不出手,那人也未必能傷了孫策),耿浩更是孫策的好朋友。孫策作為長子,小小年紀便隨著父親東征西討,在別人眼中,他始終是“少將軍”是“烏程侯世子”,只有在耿浩眼裡,他才是“孫小狼”。

沉吟了片刻,孫策道:“好吧,那你就隨著我的隊伍吧,我再派人稟明父帥。”隨即嚴肅地囑咐耿浩:此次不同以往,這次是真正的大仗,要耿浩不僅要自己多加小心,一定不能犯了軍紀。最後一再強調:“千萬要管住你這張碎嘴。”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