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少爺,啥是盲流啊?”李牧不解,他也是個讀書人,李林現在是一嘴的社會話語,他有些聽不懂了。
李林哈哈一笑,“盲流,就是茫無目的的瞎溜達,跟個無頭蒼蠅似的,瞎幾把轉悠,正事不幹,盡幹一些缺德帶冒煙的事情,現在聽懂了嗎?”
李牧有些懵懂的點點頭,一臉傻乎乎的樣子。
李林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也不行啊,跟著我你怎麼能啥也不懂呢?讀書讀傻了?咱們現在是在打江山大哥,得粗魯一些,思維要跳脫一些,別那麼死板,聽懂了沒?”
李牧撓了撓頭,“說白了,就是有壞水就冒壞水,能坑就坑,不走尋常路唄!”
李林滿意的點點頭,“嘿,有覺悟,好好幹吧騷年,等我哪天坐了江山,看在你是家生子,也是跟著咱家姓的份上,哥哥我高低給你整個郡王乾乾,誒,想想那個時候你一身蟒袍,在妹子的面前稱孤道寡的那逼格,嘖嘖嘖,是不是感覺很有爽?很拉風?很牛逼?”
李牧一愣,“啊?給我當郡王?我恐怕幹不了,不過,你後面說的話好像很刺激的樣子!”
李林翻了個白眼,“德性吧你,沒出息,走了,回家吃飯陪妹子聊天了,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看看能不能打兩發炮彈出去!”
李牧又是一愣,不過,這次他沒問,這尼瑪跟著這麼個主子是真他孃的操蛋,這傢伙現在說話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當車子路過安全司的時候,李林讓李牧把車開了進去。
泥鰍此時正在辦公室裡一臉苦逼的翻著公文,他這裡的公文比李林那裡的可多太多了。
見到李林來了,泥鰍趕緊起身,“少爺您來的正好,河北站剛剛發來電報,孫傳庭逃過了一劫,帶著手下殘兵已經退守安陽,手底下的兵馬也所剩不多了。”
說著,他從桌子上的公文堆裡找了半天,終於把那份情報拿了出來。
等李林看完了之後,他不由得罵道:“王八蛋,那可都是老子的兵馬,就這麼全完了?”
泥鰍和李牧都是一愣,泥鰍不解的問道:“呃,少爺,那都是孫大人的兵,什麼時候成咱們的了?”
李林嘆道:“孫傳庭在臨走之前都已經預設投靠我了,那他手底下兵那當然就是我的了,沒想到卻被楊嗣昌全給禍害了,還有昏君,瑪德,剛愎自用,整天疑神疑鬼的,簡直就是個豬腦子!”
泥鰍聽到李林罵昏君,他又趕緊從公文堆裡找了一份出來說道:“少爺,河北站還有一份電報,駐守在高陽城的孫承宗以及他們一家老小都被救了下來,現在已經被安排到了河間府,接下來怎麼安排?還請少爺明示。”
李林看了看泥鰍遞過來那份摺子,然後想了想說道:“把孫承宗一家送往鉅鹿,我在那裡跟這位孫大人見見。”
“是,少爺。”
泥鰍點點頭,然後做好了記錄後又說道:“少爺,朱存機昨晚已經死了,是病死的,傳旨欽差是個小太監,我們透過潛伏在皇宮裡的暗子查了一下,這個小太監在宮裡面就是個小透明。
本來傳旨太監定的是曹化淳,可因為陝西距離京師山高路遠的,路上也不太平,所以,經過他的一番運作,傳旨太監就變成了這個叫做王德的小太監了,您還見不見?”
“見,當然見了,他現在在哪裡?”李林問。
泥鰍道:“回少爺,那個小太監就在西安府的警察局裡關著。”
“讓人把他放出來,送去李家莊,我見見他,對了,除了這個小太監,那些隨從呢?”李林問。
泥鰍道:“回少爺,都抓了起來,那些隨從都是宮裡的大漢將軍,看著他們身上的鎧甲確實是挺唬人的,不過,實際上都是一群軟腳蝦!”
“行,我知道了,你忙吧,我先走了。”李林揮了揮手就要走。
泥鰍這時候又拿出了一份情報,“少爺,我們讓潛伏在宮裡的暗子查的時候還有意外之喜,您還是看看吧。”
“意外之喜?拿來我看看,什麼意外之喜啊?”
李林接過情報開啟看了看,頓時就被驚呆了,“臥槽,沒想到皇帝身邊的人都被朝臣給收買了,還這麼多?
就光是溫體仁他一個人就收買了咱們這位陛下身邊的五個近侍,媽媽呀,那可是皇宮紫禁城啊,嘖嘖嘖,都變成了篩子,不對應該說是漏斗,他孃的,那幫狗日的想幹嘛?”
說到這,李林一怔,“嗯?高起潛他孃的居然也在皇帝身邊埋了兩顆釘子,他可是太監,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