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臉盲症的人來說非常必要。
“君策可真夠狠的,居然就那麼幹脆地犧牲了三千人。”簡墨站在模擬對戰室外觀看,聽了君容向他解說,感嘆了一句。
“只有這麼果斷才能讓的對手上當。”君容回答道,看著對戰室內神舞飛揚的君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這只是模擬戰鬥,換做真正的戰爭,這種辦法卻是不好用的。畢竟真正的生命可不是電腦的一串資料。即便一次二次管用,用得多了,就會失去軍心。”
簡墨笑了笑,拍拍君容肩膀:“君策還小,做哥哥的要耐心教導。”
他寫出來的孩子可不能拿人命不當命,即便是普級紙人也一樣——雖然戰爭一旦開始,已然運作成熟的第二造紙研究所就能夠作為紙人部落的血庫源源不斷地提供新的紙人。但是打仗打到忘記自己為什麼打仗的初衷,腦子裡只剩下輸贏,那就悲哀了。他想走的路不是爭霸,也不是征服,他只是希望能夠在亂世中堅持住自己的信念。
君策的問題並不是只有君容一個人看出來,君容所在的紅營便有同伴指出他的問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表達的比較生硬,君策臉上頗有些不服氣的模樣,三言兩語後竟然有吵起來的趨勢。
簡墨頓時有些緊張:“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君容頂了頂眼鏡:“火氣大一點而已,沒關係。哪天不吵個三五出。再說孩子之間的爭執,父親不好總是插手。”
不要說得你好像也是大人一樣,你真實年齡也不過六個月而已。簡墨默默想,並沒有堅持自己想要拉架的意見。
六個月時間簡墨身邊發生了很多事情,外面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首先一個w市的局勢慢慢穩定下來,曙光聯合本地的紙人基本已經控制了整個市的秩序,從交通物流到武器裝備,從物資供應到能源維持……因為當誕生紙檔案室被佔領而引起的恐慌已經被平扶或者說是被鎮壓了下去。這座城市的原人頭頂上依舊籠罩著濃厚的烏雲,但能夠在附近的超市和菜場裡買到食物,回家待著不外出就基本上就能夠保證人身安全,這已經算是一種安慰。
紙人佔領區,簡稱紙佔區,變化很大。首先引爆這次“佔領”的化工廠洩露事件後續結果發生了變化。江合光的一子一女被控制起來,但他的財產卻被“沒收”,然後被判給了到目前為止還在治療或著已經停止治療去卻失去勞動能力的受害紙人。以此為案例,w市內類似的事件,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至於影響了多少,就看當初的結果到底對原人有多少偏倚。
而對於原本沒有紙原糾紛的紙人和原人,生活的變化也是巨大的:首先在同有紙人和原人工作的工廠或其他僱所,紙人享受的薪酬福利待遇必須同原人;第二,禁止紙人向造紙師交納奉養金,造紙師也不得向紙人收取;第三,禁止任何非官方的造紙行為。所有造紙師統一到曙光的血庫報道,並根據血庫的要求進行造紙,由此獲得生活報酬。當然這份報酬絕壁是沒有之前那麼豐厚的,其寒酸程度直逼工廠計件工。
以上是硬性要求,其他的軟性要求基本上不需要此刻w市的佔領者提醒,大家心裡都有了數。現在如果還出現原人和紙人發生糾紛的事件,那倒黴的八成都是原人。當紙人一朝發現原來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人開始變得忍耐和退縮的時候,心態也都發生了變化。除了少部分紙人天性不喜歡鬧事的還能維持平和的心態,多數都產生了“你有今天”的想法,同時有了將過去所受的白眼和欺壓回報過去的*。
“佔領的第一個月因為紙原矛盾導致死亡的原人有41個,重傷超過200人。之後每個月都在遞增……曙光對此反應淡漠,除了將少數幾個影響惡劣又實在是無理取鬧的紙人短暫關押了一段時間外,其他的基本都被置之不理。”萬千說,“另外一項讓我驚訝的是,曙光雖然聯合了本地的紙人,但是他自己本身擁有的武裝力量遠超我以前在情報基礎上做出的預估。”
簡君敏面前是一本攤開的黑色筆記本。一支黑色的水筆在紙上如有生命一般跳躍,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一樣。紙上的鬼畫符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懂。
“雖然對檔案局的佔領沒有死多少紙人,但那是在大量異級的保護和干涉下。其他地方被異查隊和騎士團盯上的紙人可沒有那麼好運氣,死得不少。單是木桶區那一場火,就燒死了一千多人,據說絕大部分都是曙光派去的紙人呢。”簡君敏說,雙手抱在胸前。
萬千聳聳肩膀:“我們的人總不可能每個有紙人的地方都盯到。”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