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詩家的事情你精心策劃,一手謀略,分明是天衣無縫,為何到了最後,你自己卻要陷在裡面不肯出來,阿離,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要多少沒有。”
“是啊不過是個女人,可是就是那麼一個女人像是掐著我的心臟,讓我離不得,離了便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覺得哪怕是得到天下也高處不勝寒。”殷離苦笑出聲,他何嘗沒有想過,沒有想要出來過,可是越是掙扎便會陷得越深,深到再也無法走出來。
“阿離……”殷洛眉目緊蹙,見殷離那失魂落魄根本就是陷得太深,此刻已經抽不了身,即便抽身怕是也得廢了一身的功力,“既然離不了,那就將她扣在身邊,哪怕是恨著也留在身邊不就好了。”殷洛即便到了今日也無法理解那個女人究竟是如何引阿離入的魔障,當初動手之時分明沒有半分的手軟和猶豫,而此刻反倒是那蛇信上沾染的劇毒,指不定什麼時候便能夠一口要命,他是想要那個女人死的,可是看阿離這模樣分明就是離不了,既然離不了那麼就折斷那個女人的翅膀不就好。
殷離微微抬起頭顱,似乎不明白殷洛話中的意思。
“阿離,你何等聰慧,此事怎麼突然就轉不了彎了,你不是想要那個女人麼,那麼就讓那個女人再也離不了你,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用盡一切手段。”殷洛冷了嗓音,“詩君翼如今得了御林軍首領的頭銜,詩靜軒恢復丞相之位,詩君崎離開詩家,聽聞已經在結集詩家殘餘勢力,而殷秀似乎與桑落之間牽扯頗深,阿離,你現在根本沒有頹廢后悔的時間,如果你想要那個女人的話。”
殷離像是被一語點醒一般此刻眉眼裡的痛色與落寞淡去,“你說的對,我沒有後悔頹廢的時間,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殷洛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頓時鬆了口氣,“阿離,看來我們都小看了凌王,此次是我太魯莽了,你不該管我的,否則也無需退下太子之位。”
“你太天真了,父皇的意思分明就是逼得我不得不退下太子之位,即便我不提,父皇和殷秀也自然有辦法讓他立不住腳,我主動提出還能夠儲存我手中的勢力。”殷離低低的開口,高大的身子緩緩站直,許是因為僵硬著做了許久的緣故,此刻盡是腿麻的無法動彈。一個普通的起立姿勢都做了半天,殷洛本想幫忙卻被殷離冷冷的制止。
“阿離,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殷洛低啞了嗓音,“阿離,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經賜婚,凌王與詩豔色半個月後舉行大禮。”。
殷離臉色驀然大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淺笑,“看來我卻是頹廢了太久了。”這一次不僅是天下,那個女人他也志在必得,他失了那麼多,任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
“阿離,你能夠振作起來就好。”殷洛欣慰一笑。
☆、第一百八十二章 雖然你不是我的 但是至少我是你的
風似乎大了起來,每逢冬至過後的幾日,滄祈總會連綿大雪不斷,一把素色油紙傘,女子一襲豔紅的衣袍,緩步在漫天積雪中緩步前行,別樣的紅,好似雪中燃燒的火焰,帶著斂盡世間光華的美麗緩步而來。
桑落出門的時候便看到女子從漫天飛舞中緩步走來,嬌媚的眉,嬌媚的眼,薄唇擎著一抹清淺的笑,豔紅的衣袍映襯的那女子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耀眼,額心一點硃砂紅,妖媚好似修煉千年的妖精,卻偏偏那樣一個妖精卻擁有世界上最乾淨漂亮的一雙眸子,好似盈滿了水,一蕩一蕩,能夠將人活生生的醉死在其間,極致的媚融合著最純的乾淨,兩種極端出現在一個女子卻不顯得突兀,就覺得美,美得令人心顫,桑落眉目微微蹙起,似乎憶及記憶中某個人也有這樣一雙乾淨澄亮的眼眸。
“三兒……”桑落低低的開口,嗓音低沉渾厚,似透著幾絲淡淡的慵懶,分外的好聽。唇角微微勾起,溫軟儒雅的淺笑,長及腳裸的髮絲輕輕盪漾,掃過那玉白的腳裸,男子的腳生的極為好看,乾淨白皙,修長圓潤。
詩豔色從未覺得桑落有多麼的好看,至少比起殷秀萬年妖孽的好看,桑落差了一大截,可是便是這樣一個男子讓人過目難忘,渾身都透著一股出塵的氣息,眉目彎彎,偶爾淡笑那張臉彷彿渡了一層聖潔的光,俊逸的讓人挪不開眉目,很多時候詩豔色都要覺得如此輕靈剔透的男子她怎麼就會感覺到一股邪惡冰冷的危險壓迫氣息,不是碾壓著你的氣魄,而是直接碾壓著你的靈魂,稍微失了心神,便會被壓迫的魂飛魄散。
那聲叔叔詩豔色是如何也喊不出來,只是緩步走至屋簷之下,收起手中的油紙傘,朝著桑落盈盈福了福身,“大長老……”聲音輕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