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只見過兩個夜妾。”zwdp。
“四少,二少已經露面了,聽聞與凌王碰過面了,而那個自稱是三小姐的夜妾便是凌王的女人。”凌風眉目緊蹙了幾分,記憶中的四少從來都是瀟灑翩翩,遺世獨立,何曾露出過如此悲傷無助的模樣,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生命中剝離了一樣。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桑落不是虜獲四少之人,為何四少要如此在意那個男人的生死。
“我們回滄祁。”詩君雁低低的開口,好看的眉目微微斂著,“凌風,此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回去之後你只要知曉你是從二哥的師父那裡將我帶回來的。”
“屬下明白。”凌風重重點了點頭。
“我累了,想休息下,有什麼事情晚點再細說。”詩君雁擺了擺手,一臉的倦怠。
凌風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詩君雁咬了咬牙便退出了馬車。詩君雁慵懶的躺在馬車的軟榻之上,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單薄的身子,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她也該回歸現實,她已經捨棄詩家太久了,實在沒有事情去想那些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何況,那個人與她本來就沒有干係。
指尖輕輕挑起馬車簾幔的一角,看著黃沙被風揚起然後落在不知的某處,她以為那個人是無敵的,桑落,你囚禁我十月,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如今誰能夠料到竟是我親手將你葬身在這孤苦之地。我並未想過要你死,哪怕是你曾經那樣待我,可是,眼眸緊緊閉上,一點點鬆開馬車的簾幔,至此之後,天涯海角再不相見,也見不到了吧。詩君雁悽楚一笑,一滴淚無聲無息的順著眼角滴落,打在被單上瞬間隱匿了蹤跡。
沒了桑落,詩君雁便是詩君雁,慵懶邪氣,瀟灑不羈的四少,只是凌風覺得四少不一樣了,雖然是一樣的風情,一樣的放肆,可是骨子裡卻似多了些什麼,又似少了些什麼,至於多了什麼少了什麼,他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四少似乎更加的孤單了,那種孤單由心底深處散發,無人能觸及,無人能驅散。
簫聲嗚咽,一壺茶熱了涼,涼了又熱,長髮高挽,青衣飄飄,單薄頎長的身子臨窗而立,雪花飄揚,白如歲月蕭條,涼如心境如水。修長的指尖,晶瑩剔透的玉簫,簫聲不成曲調,只是嗚咽吹奏了一個下午,吹奏的人似乎也不覺得倦怠,一遍一遍重複著同樣音調。
熱氣嫋嫋,暖香的茶遞到詩君雁的面前,女子一襲白色狐裘,面容嬌美精緻,唇角似擎著一抹淺淺的笑,那笑既淡又軟,胭脂色的唇瓣,嬌俏玲瓏的鼻,媚人含笑的眸,雪色的狐裘承託的那張絕色的面容愈發的媚人心魂,“四少,你是來砸我招牌的吧,小女子可是賣藝的,若是無人關顧,四少是不是準備將我接入府邸養我一輩子。”女子嬌軟的嗓調,整個人斜斜的依靠在詩君雁的身上,好似軟弱無骨一般。
“我倒是想,只可惜飄飄無意……”詩君雁失了的心神微微回了過來,玉簫離了唇瓣,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淺笑,整個人慵懶的靠在窗臺之上,那笑分外的沒心沒肺,襯托的那張俊逸的面容透著一股邪氣的蠱惑風情。
“誰說無意,四少都在奴家的屋中呆了兩個月,若是無意的話,奴家哪裡能夠讓男子進屋如此久,奴家以後如何嫁人呢。”那女子眼眸裡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轉而又是風情萬種的淺笑,“奴家雖是風情女子,可是也懂得潔身自好。”
“飄飄決定不等那個人了。”詩君雁低低的開口,臉上邪魅的笑意漸漸斂去,入了滄祁,她卻沒有勇氣回去,詩家的事情早已在凌王與二哥的計謀下解決,而她什麼都沒有做,既沒有為詩家做些什麼,還親手……袖中的小手驀然緊握成拳,捏著玉簫的手因為過分用力的緣故,依稀可見凸顯的青筋。這花樓是她收集情報之地,詩家連爹爹都不知曉,而飄飄是她幾年前救的落魄女子,如今已然是花樓的當家花魁,也是少數幾個知曉她真實性別的人。三年了,尚記得她救飄飄的時候那個女子還是青澀的大家閨秀,如今卻風情入骨。她並未求她回報,而飄飄自願入這青樓,她說此地訊息最是靈通,或許能夠等到她想要等的人。
“等,怎麼不等,我都等了這麼久。”飄飄淡淡一笑,褪去了風情,只剩下女子的婉約和孤寂,“四少,或許我等的那個人他永不會來,但是我還是會一直等下去,因為沒有了他我的生命都是不完整的,而且除了等,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夠做些什麼。”
“值得麼?”詩君雁低低的開口,飄飄若想要嫁,多少青年才俊由她挑選,她甚至可以給飄飄一個尊貴的身份,可是她不願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