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背對著,詩豔色可以感覺得到她爹爹此刻正在嘆息,爹爹那樣疼愛孃親,此刻心中定然很是不好過,更何況她是由爹爹一手調教長大,爹爹只怕到現在也無法相信她的女兒會背叛她,殷離,雲若煙,你究竟是捏著詩家怎樣的軟肋,在他們心口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沒有看到詩丞相的面容,詩豔色不願意再走一步,殷秀眉目微微蹙起,低低的嗓音似帶著那麼幾分誘哄的味道,“阿止,是你提議要來看美人,如今怎麼到和本王鬧起性子來了。”
曖昧不清的話語,令跟在身後的幾個牢頭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凌王喜愛男色竟然是真的,他片刻不離身的近身侍衛,那身份只怕也是個幌子,只是為了凌王隨時隨地求歡罷了,那個男人還真是幸運啊,只可惜整個人被黑袍籠罩著看不清楚模樣。
詩豔色幾乎是被殷秀半抱著出了天府,那牢房裡侍衛或是曖昧不清,或是諷刺的目光殷秀好似沒有察覺到一樣,直接拽著詩豔色上了馬車。關於殷秀的傳聞太多,他做什麼都顯得理所當然,也不會有人覺得詫異。
“此事要不要稟告太子。”在馬車離開之後一牢頭低聲問道。
“此事我會先和三皇子說。”帶頭的牢頭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
軲轆軲轆的聲音再次響起,詩豔色靜靜的坐在馬車之上,身上的黑袍並未脫去,整個人籠罩在黑暗裡,從上了馬車之後她便一直沒有說過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好似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全身被陰暗的光澤籠罩著。
殷秀好看的眉目緊蹙了幾分,他便知曉見了詩丞相她會是這樣的神色,若然不見,只怕這個女子會用其他的捷徑,甚至會找上殷離,這個女子夠聰明,夠冷靜,只是太過感情用事,詩家的事情如同一顆拔不掉的刺狠狠的紮在心口之上,稍微觸碰便會潰不成軍。他是不知道為何詩君雅會變成夜妾,變成詩豔色,那張臉他仔細看過,並未戴著任何的面具或者是作假而成,他雖然見過詩君雅的次數不多,可是那張臉他可是記得清楚,而且她究竟怎麼變成了詩豔色,詩豔色的身份一點問題都沒有,這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去詩家老宅看看……”半天之後詩豔色突然抬起頭顱,一臉的平靜和淡然,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著,目光澄淨,好似方才那個被悲傷擊打的不成人形的人不是她一樣。詩家的事情毫無進展,而她細作的身份若然被發現,還有身上的毒,詩豔色目光淡淡的落在殷秀的身上,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果然是禍不單行,她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花費在個人的情緒之上,只能強一點,再強一點,她死了沒關係,但是詩家一定要安好,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殷秀嘴角微微挑起,他就知曉這個女子不會就這樣倒下的,見了詩家之人只怕會讓她更加的冷靜睿智,這個女子在成長,幾乎是一日日的見長,聰明的讓人側目,只需要稍微提點便會將你的意思領悟透徹,更甚者再上一個層次。她慢慢的學會掩藏自己的情緒,慢慢的學會隱忍不該出現的因素,慢慢的學會如何利用自己的長處讓自己活的更加久一點。“詩家被封了,此事鬧得太大,牽扯的太廣,即便是我也不能輕易進去。”
“我知道,我就在外面看看。”詩豔色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乎道身裡。“好……”殷秀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點頭,微微掀開簾幔不知道和公孫止說了什麼,馬車掉轉了方向快速朝著詩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今日的事情多謝,還連累你被誤會。”詩豔色此刻已經徹底恢復了冷靜,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不得不說殷秀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他不會直接指明,而是讓你親身體會,理解自己該如何做,如何對自己有益,如同讓她進太子府,讓她進入天牢。
“不過是將一件傳聞變成真實而已,傳聞如何,真實又如何,在那些人心底早已認定了你是怎樣的人,如果相信,你做什麼都會讓人相信,如果不信,你說再多做太多也沒有用,我殷秀的罵名多了去了,若然要在意,豈不是要時時刻刻與自己過不去。”殷秀一臉的漫不經心,好似誤會他喜愛公孫止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卻見詩豔色臉上淡淡的歉疚,眉眼裡笑意深濃了幾分,“我和阿止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如果詩詩當真覺得委屈了本王,不如你親親本王當做安慰本王這顆受傷的心好了。”
詩豔色知道殷秀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心底更是歉疚,她先前還覺得殷秀是個十足十的小人,又小氣又幼稚,其實很多時候這個男人還是很可靠的。“總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