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感情深厚的小舅舅,牧可不希望他被誰擠兌。
久未露面的向薇依舊神采飛揚,她沒大沒小地和赫義城開玩笑:“赫參謀長,有段時間沒見你越來越帥了,肯定又迷倒一大片女兵吧?”
向薇的崇拜赫義城已經司空見慣了,對於牧可的好朋友,他總是很溫和:“差不多每次都是這句臺詞,薇薇,下次換句新鮮的。”見她呲牙笑,他以長輩的語氣詢問:“最近忙什麼呢,好像也有段時間沒和可可聚了吧?”
提到工作,向薇沮喪了:“別提了,我已經被老闆當成機器人了,合同一份接著一份,天天加班,搞得我喘氣都得打報告。早知道這麼辛苦我就該順了向校長的意留校得了,還可以天天欺負牧老師,樂趣無窮啊。”
被晾在一邊變空氣的牧可對著壁頂鄙視她:“欺負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你確定承受得了?”
毫無威力的威脅!向薇切了一聲,使壞地揉亂了牧可的頭髮。
怎麼都和她的頭髮過不去啊?它這是招誰惹誰啦!牧可瞪眼,有氣無力地抱怨:“我現在的樣子已很不人類了,拜託你不要再蹂躪我了。”
向薇朝她做鬼臉,很厚道地以手指幫小病號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
赫義城見狀彎唇笑了,笑意蔓延至眼裡。
賀雅言意外地發現此時的赫義城很平易近人,相比和她的針鋒相對簡直判若兩人,她在琢磨著似乎該收回之前對他的腹誹。不過在收回之前,她再次狠狠腹誹了一遍又一遍,誰讓他害她被門框卡住了呢。
就在赫義城和向薇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象徵性敲了兩下。
意外於來人居然是戚梓夷,賀雅言站起來問:“找我嗎,梓夷?”
眼晴在病房裡掃了一圈,彷彿沒有找到原本以為該在這裡的人,戚梓夷理所當然地問:“泓勳呢?”
不難聽她語氣中的熟捻,赫義城抬眼望向她,臉色平靜,情緒不明。
似乎怕戚梓夷的出現令哥哥的形象在赫義城面前打了折扣,賀雅言顯得不太熱絡:“他晚上要陪護,回我那換衣服去了。有事嗎?”
“陪護?”平和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了幾分,戚梓夷語有不善:“自己都是病人還陪護?”走到牧可床前,她以質問的口氣說:“你不知道他的腰傷復發了嗎?難道你沒看出來他走路的姿勢不對?腰痛發作的急性期,他需要臥床休息。”
嚴厲的語氣根本就是在責怪牧可不該讓賀泓勳陪護。赫義城要是再看不出來戚梓夷對外甥女的針對就枉他活這麼大了。他很火地站起來,犀利的眼神彷彿可以射出子彈。
牧可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柔柔地叫了聲:“小舅舅。”阻止的意思顯而易見。
“怎麼回事?”身為醫生的賀雅言並沒發現哥哥的異樣,她替牧可問出心中的疑問。
“之前在樓下碰到他,看他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可他說沒事。剛剛接到電話,五三二團安排他住院,說是腰傷犯了,很嚴重,要求院方給他做全面徹底的檢查和治療。”
“泓勳回來你帶他到057號病房,我已經安排好了,先做檢查,然後進行理療。”戚梓夷獨斷專行地交代完,俯低身狀似給牧可拉被子,刻意壓低聲音僅以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不懂得照顧他不要緊,起碼別給他添麻煩!”
隱隱聽到戚梓夷說了什麼,賀雅言警覺性極高地叫她:“梓夷!”
體貼地為牧可掖了掖被角,戚梓夷以醫生的身份微笑著提醒:“好好休息。”
等她離開病房,向薇很不爽地問牧可:“這人誰啊,比二五八萬還拽?她和你說什麼?”
明知赫義城對賀泓勳有意見,牧可自然不會說戚梓夷是他的前女友,而對於她“善意”的提醒更不可能提及。竭力壓下眼中湧起的淚意,她邊摸枕邊的手機邊雲淡風輕地說:“上個月我來體檢時見過,是賀泓勳的,朋友。”
聞言,赫義城唇角抿成一條線,目光沉沉地盯了牧可一眼,隨即沒事人般望向了窗外,心思不明。
部隊裡能說上話的只有袁帥,牧可把電話打了過去。
和牧可絕對是知無不言的,袁帥把從陳衛東那瞭解到的情況如實彙報了,然後以崇拜的語氣說:“老大太酷了,受了傷還能跑得比兔子都快,教導員說他被扯下車的時候差點摔了個狗吃”意識到不該在她面前說粗話,袁帥及時剎車,末了說:“你們已經會合了吧?趕緊好好侍候侍候我們營長,整點大補湯啥的,這一路搞得比二萬里長征還艱難,十七公里,簡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