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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候,赫義城發現可可得了自閉症,她不肯和任何人交流,更不肯去學校,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所有時間只是抱著她媽媽的照片像個被遺棄的小孩兒坐在床角,不哭也不笑。二叔接到家裡的電話從部隊回來看到可可這樣,就坦白對我二嬸說不會娶她,讓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別再為了他耽誤自己。以我二嬸的性格,愛了差不多十年依然是這樣的結果,偏執的她哪裡受得了,當晚就割腕自殺了。折騰了一年,又回到原點,在二嬸搶救過來後,二叔領著她去了民政局那天,特別疼大女兒的赫家老兩口和二女兒徹底斷絕了關係,可可也被赫義城接走了。”

牧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泓勳,別怪赫義城反對你們在一起。憑良心說,你得感謝他,他把可可照顧得很好。我們誰都比不了。”

賀泓勳鄭重地點頭,他說:”我知道!”

之後的事情不用再說,賀泓勳已經全明白了。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愛本身沒錯,但是如果傷害到別人總是不能說是一點錯沒有。我不是當事人,體會不到牧可小姨那種非愛不可的心境,可我還是不明白,牧宸是怎麼回事?你二叔到底愛不愛你二嬸,我是說牧可的媽媽。”

“當然愛,這是不容質疑的。但你可能不知道,可可的媽媽和小宸的媽媽,她們,”直視賀泓勳的眼晴,牧巖一字一句地說:“她們是孿生姐妹!”

在賀泓勳的怔忡中,牧巖自言自語道:“一模一樣的面孔,南轅北轍的性格,赫家姐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女人。不過,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我想,現在連我二叔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是不是兩個都愛了。”

兩個男人沉默了很長時間,直到牧可打電話來提醒賀泓勳該吃飯了,他們彷彿才從入定中醒來。

“我想我明白他們當時的考慮,怕牧宸的出生再給牧可心裡上造成陰影,所以在兒子不滿百天的時候就送去了爺爺奶奶身邊。但這樣也不能抹殺他們所犯的錯誤。他們是成年人,應該清楚一個謊言需要十個甚至百個謊言來圓。況且那是個人,不能瞞一輩子。他們以為牧可還是個孩子,可他們沒想過在她失去母親的時候心理年齡已經不是五歲了。她的承受能力或許遠遠超出那些大人們。但她又確實太小,不懂得表達。”

“對於這件事,譴責已經無濟於事了,大家只是希望可可”

賀泓勳抬手製止牧巖說下去,他神情嚴肅地說:“相比他們想要的原諒,我認為牧可的幸福更重要!難道你不覺得他們的方向錯了嗎?”

方向錯了?牧巖啞然!

他們始終在努力,希望在不刺激牧可的情況下緩和她和牧凱銘及赫憶梅的關係,可他們的的確確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她快樂,如果她幸福,原不原諒又有什麼關係?經過這麼多年,難道他們要的,僅僅只是她的原諒嗎?!

愛已不能兩全,為什麼還要在牧可傷口上加註疼痛的砝碼,讓以粉碎的美好再次班駁地散落一地?命運已對那個早逝的女子如此不公,為什麼還要為難她惟一的女兒?

“我也挺想牧可與家人和睦,但很多解釋晚了太長時間,她是善良沒錯,可誰都沒資格要求她置母親的感情於不顧。赫伯母給牧可的愛,不僅僅是五年,而是足夠她,受用一生!無論什麼理由,她小姨終歸是,錯了。”一聲赫伯母,表達了賀泓勳對赫巧梅極大的尊重與肯定!

牧巖無言以對。儘管赫憶梅在和牧凱銘結婚後,改變了很多,隨著牧宸的長大,老人們也算諒解了她,不過,她始終要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價。相比離開人世的赫巧梅,她實在太過幸福,不該要求更多了。

見賀泓勳有要走的意思,牧巖問:“工作的事怎麼說,需不需要和可可商量一下?”之前看到檔案袋的時候他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而且老爸也給他打過電話,問需不需要先和賀泓勳打個招呼,對於戰友的兒子,牧晟很在意。

賀泓勳揉了下太陽穴,自語了句:“添亂啊!”站起來做了個擴胸運動,他說:“不管是升還是調,都是部隊,軍人的身份是改變不了了。我給老爺子打電話,沒見過同時下兩道命令的,這不是給我找事嘛”

話語間,電話已拔了出去,接通後賀泓勳說:“媽,是我,泓勳。我爸在家嗎?陪爺爺下棋呢,行,請老太爺接電話吧,就說他孫子有思想要彙報。啥思想?給他娶孫媳婦兒”

低調的中校

賀老爺子聽兒媳婦說孫子要彙報思想,他樂呵呵地放下棋子接過電話:“聽你媽說,你小子長本事了,討了個小媳婦兒?啥時候帶回來給爺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