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胎劑?什麼是化胎劑?”涼薄問道。
“這是一種白色的粉末,可溶於水,有奇香,只要孕婦聞了她,它的毒素很快就會從呼吸道進入血液,若藥量夠足,聞過它後不出一個小時,胎兒就會化成血水,只是我不懂,喬小姐是如何接觸到<;化胎劑>;這般世間罕見的藥物的?”醫生又道。
聽了醫生的話,周楚榆恍然大悟
孫小然,一定是她!
當時,她就覺得孫小然身上的味道很奇怪,那香味是她不曾聞過的,那麼濃,那麼特別。
“薄爺,我知道了,一定是孫小然,今天我跟薇薇逛街回公寓時,就看到孫小然站在門口,當時,她的身上就有一股奇香,哼我懂了,原來道歉認錯什麼的全都是假的,她的目的其實是這個!”說到最後,周楚榆的手無聲地握成了拳頭。
孫小然,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過分!太惡毒!
“我目前也只是猜測,具體的還需要等血液檢查結果出來才能下定論!”醫生立即補充道。
一直沉默的涼薄冰眸一眯,拉開上衣拉鍊,摸了摸腰間一把精緻的手槍,看著醫生,道:“出來結果後立刻通知我。”
濃重的戾氣,在他周身,蔓延開來
醫生看著涼薄的樣子,心下一緊,餘光瞥了一下他腰間的手槍,連連點頭,道:“是,是薄爺。”
就在這時,如枯草般毫無生氣的喬薇薇被緩緩推了出來
涼薄與周楚榆立即快步上前,跟醫護人員一起推著推車往加護病房走。
進了加護病房,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將喬薇薇放在床上後,便魚貫而出。
涼薄怔怔站在病床邊,看著喬薇薇的樣子,眼圈微紅,身上籠著一層落寞。
他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擰成了繩,痛到血液幾乎都要倒流。
恨意,流轉在他宛若神賜的臉。
一旁,周楚榆同樣是一臉的陰雨密佈,看著喬薇薇,長嘆了一口氣,而後坐了下來,將她冰涼的手,握在手心。
良久,涼薄才走到了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拉住喬薇薇另一隻手,握在手心,心疼地親吻著她的手背,閉上眼睛,心裡的煩躁又加重了幾分。
半小時後。
不輕不重的推門聲,劃破了一室的凝重。
手拿著血液化驗報告單的醫生緩緩走到了涼薄身邊。
“薄爺,我們確實在喬小姐的血液裡面檢測出了大量化胎劑成分”女醫生低著頭,小心翼翼將報告單送到涼薄手中道。
涼薄聞言,盯著報告單的眸一點一點變冷。
雙手驟然用力,報告單剎那間皺成一團。
“看來,罪魁禍首真的是孫小然!她身上的那股異香就是來自於化胎劑,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為了能讓薇薇流產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方法!!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藥物,只要聞一聞就會讓一條小生命化成血水”周楚榆看著涼薄,早已握成了拳頭的雙手狠狠砸向自己的大腿。
喬薇薇無力地睜開雙眼,蹙了蹙眉,看著周楚榆,眼圈猩紅,道:“楚榆姐,你們在說什麼?我的孩子沒了?什麼化胎劑?什麼聞一聞就化成血水?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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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榆驚愕地看著喬薇薇,道:“薇薇,你你醒了啊。”
周楚榆完全沒想到喬薇薇會剛巧在這時候醒過來。
“楚榆姐,我問你呢,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喬薇薇定定看著周楚榆,一雙眸,空洞的沒有任何焦距,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浸溼了雪白柔軟的枕頭
心,好似被刀割成了一片一片,好疼,好疼。
牙齒狠咬著下唇,她好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然而,口腔中的血腥與疼痛,卻殘忍的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的孩子沒了?化成了一灘血水?就因為孫小然身上的那股異香?
不,她不要相信,不要!
“薄爺,你快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這都不是真的,對不對,對不對啊?!”她又側過臉,看著涼薄,無力地問道。
看著她的樣子,涼薄心下一疼。
他長長地倒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拉起,緊緊抱在懷中。
頭,深深埋在她香味撩人的髮間,卻沒有說話。
“你們都是啞巴麼,我問你們話呢!”喬薇薇低吼,手,不斷地捶打著他的後背,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