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鑲催為難的想開口勸阻,卻見君熙把目光放在寰念身上就乖乖閉上了嘴。
君熙朝他點了點頭便上了樹枝,臥枝而睡,只是一隻小腳四處蕩悠著,示意著他還沒睡著,他們還得等!
兩顆大樹下,坐著一男一女,男人背靠的樹上又睡躺著一名男子,這樣的勢態持續了一整個白晝,眼看太陽即將落入西方,卻因為一時停腳歇息而再也舉步難行!
鑲催安靜的背靠在樹杆上,等著樹上的男人醒來,可是他知道他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他這是在耗時間!
目的是為何?
“君公子?天色已晚,可否啟程了?再不走,怕趕不上晚宴,燭焱宮宮主性命堪憂!”鑲催出口提醒!
君熙卻閉目不答,仍在裝睡,平靜的容納於黃昏清風之間!
鑲催見他不答,又繼續蹲坐下來!開口對身旁的手下吩咐道,“你去給寰念姑娘送杯水!”
“是!”
那名手下慢吞吞的把水壺遞到寰念手裡,寰念搖頭輕聲說道,“這是教主大人的水壺,我一名小小女子怎能濡墨,請替我還給教主大人!”
一來一往,君熙瞌著雙目卻微微裂開紅唇!
鑲催剛想接回自己的水壺,君熙就從樹杆上跳下來,“貌似口渴了!”說完便自動搶過水壺往嘴裡灌去,喝的一滴不剩。
君熙倒掛著壺口,示意裡面沒水了,隨手便往後一扔!
鑲催靜默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永遠帶著清麗的微笑,“君公子醒了就好!可以出發了嗎?”
“當然!我們出發吧!”
此時早已日落西山,一輪圓月懸掛當空,他們離那魍壬還有一段距離!算算時辰,想他們抵達之時那晚宴應該早已開始了!
一波三折夜
幕降臨,子時將近,再過一個小時便是龍星降臨,魍壬宮四處上下舉騰歡慶,卻濃郁著絲絲殺機,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膜,一桶破便會血流成河!
“宮主請上座!”白色面具的男子優雅的託手,向燭焱宮宮主姮心款款行禮。
兩人相互一寒暄,便入的祭壇神社廳堂,容納千百來人的盛宴殿堂,僅在一炷香的時辰內坐滿一半:魍壬宮弟子,燭焱宮弟子!
“教主的愛妻呢?”姮心四處掃視了一下,沒見到水無情,便取笑起來,“裴教主竟然如此疼愛自己妻子,連讓教眾弟子見一面都不許!怎麼?想要金屋藏嬌不成?”
一陣銀鈴的笑聲自白色面具下傳出,“姮心教主也知道我愛妻的品性,她向來隨性淡泊,不喜歡喧鬧之地!我也曾勸她出席,她硬是不願,想來是畏懼姮心姑姑的刁難,要她再來彈上一曲,心慌羞怯了吧!不信姮心宮主可以親自過去問問她!”
“原來是姑娘家心思!也罷!”姮心也不刁難他,一張老臉看上去安然自若,實則早已戒備森嚴,微垂的眼簾下,不斷滾動著烏溜的黑眸,四處凝望!
“姮心宮主,丑時還需待一個時辰,不如我們飲酒做樂,暢天說地一翻如何?”裴冷爵端起手邊的酒杯敬姮心一杯!
“本宮素來不貪酒色!教主還是隨意吧!”姮心冷眼睨了桌上水酒一翻。
裴冷爵輕笑,舉杯遞進唇間隔著面具吸食酒液,自飲自樂,放下酒杯,雙掌一拍。
姮心眉頭一皺,掌心已蓄勢待發,卻只聽娓娓樂聲而來!
同蓮的歌姬,如玉的嬌姿,伴隨著一曲逍閒樂,撒出一朵朵奇異的花蘭,混雜著夏日濁風,香溢四起!
突然胸悶一陣刺痛,姮心暗叫不妙!
這花香有毒!
姮心驚覺屏息卻為時已晚,一口鮮血自唇間溢位,姮心起身揮掉一桌酒菜,指著裴冷爵冷語,“你竟然當眾使毒!”
一句話語,堂下一干人馬立刻離位拔劍相向,分隔兩處的勢利明顯高低,燭焱宮人馬比不上魍壬的一半!
姮心狐疑的盯著裴冷爵,為何就只有她一個人中毒?其餘的人皆相安無事?
“哈哈……這是縋生,只有功力深厚的人才會中毒,解藥就在你腳下那堆飯菜之中,可惜啊可惜!都被你自己給掃掉了!死老太婆!你的死期已到!”
隨著一聲狂妄的笑語,黑無常降臨於世!裴冷爵款款自桌位上站起,立在高高階臺之上,睨視群雄。
姮心一驚,他竟然親口承認是自己下的毒!不是要嫁禍給了無宮嗎?難道……“裴冷爵!你想要把我們全部滅口?”
原以為他會使毒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