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暈高。”語言依舊簡練。
紅井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望向相獨夏。
“帶你飛回去。”
“什麼!”紅井幾乎“嗷”的一下叫出聲音來。
結果,直到回了院子,紅井還覺得頭暈目眩的,相獨夏這傢伙已經明確告知“他是個妖”,因此也就不在乎在紅井面前使用靈力,這一刻紅井算是信了,儘管她想不起來這男人以前曾做過的更“彪悍”的事,只是他抬手間火化了陳豐華屍體的事,紅井已不覺匪夷所思。
上天入地,這男人實在很可怕。
相獨夏看著紅井嚇得煞白的小臉,不禁笑了笑:“你也可以做到。”
“我還是她?”耿耿於懷的那條白龍。
“你。”
“姑且信了。”紅井瞪了相獨夏一眼,想了想此刻時辰不早,她想要快些離開村子,於是也不多做猶豫,紅井邁腿就往屋子裡跑去。
手才剛觸碰到屋門,身後突然傳來相獨夏的喊聲。
“紅井!”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那男人就已經跟上前來,他單手扣住紅井的腰,猛地往後一拽,紅井重心不穩,被他這樣一拽,腳步倉皇便跌進了他的懷中。
相獨夏護著紅井往後一躍,退出好幾步遠。
明明尚未推門,門卻在此時自動地開啟了。
紅井只覺眼前一片雪白,多到數不清的白色羽毛,正迎面激射而來,一時間院子裡好像下起了純白的雪,又像是梨花落盡,滿院明月梨花白,慘白撲面。
卻並不是為了美麗。
那是數不清的殺機與危險,若不是相獨夏反應夠快,這些羽毛定會打在她的身上,紅井暗忖,她定然會被這些羽毛紮成活人刺蝟!
面前突然而起的一道水牆將她和片片白羽隔離,羽毛悉數打入進水牆中,瞬間被水沾溼,消減了勢頭,而她腰間一緊,卻是被身後的男人死死地按進到懷中。
她能感覺到他修長的指節微微顫動,她不明他何以會有如此的反應。
純白的羽毛沾了水,也就加重了本身,它們再也無法行於空中,就在紅井驚疑的目光下,片片落於地上。
如同再做最後的掙扎,僵死的白色,透過隔在面前的水牆的光影流離看過去,它們卻似垂死的鳥兒,靜臥於院中,委了一地的梨花白。
隨後“砰”的一聲響,就在相獨夏的揮手中,水牆消失了,斑斑的水花濺起,發出聲音,卻又消失於無形。
就有風吹過院子,吹起了羽毛似雪花般彷徨。
白衣男人自屋中走出,笑容還殘留在他的臉上,他“唰”地展開手中的紙扇,一派風流倜儻。
☆、第一百三八話 勁敵(下)
白衣男人自屋中走出,笑容還殘留在他的臉上,他“唰”地展開手中的紙扇,一派風流倜儻。。
他不染塵埃的白衣,就如同這滿院子的白色羽毛一樣。
“相獨夏,別來無恙吧。”
是認識的人麼?紅井看著眼前的白衣人,卻想不起來他是誰,那人似乎亦有些察覺般,轉眸向紅井看過來,優雅地掀起唇角,對著紅井微笑,紅井垂眸,躲避開了他的目光。
“怎麼阿井,這麼快就不認得在下了?”他似不依不饒,非要讓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一般。
“陌凋零,廢話少說,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
“怎麼叫你和我?”陌凋零挑眉,扇子一合,扇骨指向紅井,“你還有三個魂,需要她帶著你去找,那我自然要先殺了她。”
什麼三個魂?紅井驚詫的望向相獨夏,卻發現他神情冰冷,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這個男人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很少說話,也很少去表達自己的想法。
“是麼?”相獨夏眼光不屑,“你以為自己能活著離開鴉骨村?”
陌凋零一展手中摺扇:“妖王大人,在下真是很奇怪你如今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你只有兩個魂,而且我刻意選在鴉骨村這裡動手,而在陸離閣放過你們,不過是為了等白龍的跟班全走開而已,那頭野狼不在,礙手礙腳的白髮鬼也不在,這時候,我的勝算會不會比當時在陸離閣的,大了一些?”
白龍,野狼,白髮鬼,陸離閣。**這些名字無一不在紅井的腦子中衝撞,彷彿是一片的光怪陸離,脫不開縱橫于思緒中的界限。
紅井伸手捂了捂頭。
相獨夏的目光掠過來,手上用力將紅井拽到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