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確實猶豫了,是他不敢,是他害怕納蘭辛出任何意外,所以才放任了君九溯的威脅,他沒有采取什麼動作,可是在紅井急中生智…欲…要救下納蘭辛的時候,他卻還說她“胡鬧”!
明明知道一切的,但依舊輸給了那一張臉。//
納蘭辛的臉實在和白龍太相像,即使知道她毫不相干,他卻無法看下去,看不下去這個女人在自己眼前受傷害。
可是,他卻傷害了紅井。
她是那樣敏感的人,所以一定也明白這裡面的原因了吧?難怪她要忘了他,相獨夏狠狠地握緊拳,他害怕看到與白龍幾乎無二的另一個女人受傷,但是他更害怕的是,永遠的失去紅井!
他隨著她躍下去的一剎那,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她不能離開他!
絕不可以!
隨著她掉落崖底,在她摔落之前,將她抱入懷中,他只有兩魂,所剩的靈力沒有辦法帶她上去,便只好選擇與她一起摔下,還好他的靈力護住他們,跌在山石上卸去了不少力量,不然的話,他簡直不敢去想可能出現的後果。
只是他才恢復了五分之二的靈力,帶她根本走不太遠,也無法再回到斷崖上面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看到了一片村子,他抱著她一直走到村口,才敢昏迷。
他不能失去她,即使是死。
可是她竟然將他忘記了。
紅井厭惡地推了推面前的男人:“你別碰我!”
頭又開始疼了,紅井皺了皺眉,她好像沒受什麼傷,至少看上去,身體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為何頭部總是有間歇的陣痛傳來呢?紅井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睜眼就見到了大夫,猜也能想出來,她一定出了什麼問題,遇到些意外。
相獨夏卻並沒有放手:“阿井,等過兩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好不好?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去找那個人好不好?”他從來都不會說這樣的話,哄慰別人的話,他手足無措地看著紅井,似乎在渴求她能回答一句“好”。
紅井滿臉疑惑:“你叫我阿井?我叫相井?”
這是個什麼名字?怎麼聽著就很不像話呢?
“你叫紅井。”
“恩,我也覺得我不姓相。”紅井喃喃自語,“他們做什麼喊我相夫人呢?”
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你叫什麼?”
“相獨夏。”明明只有三個字,他卻說得很慢,花了些時間,心中微疼,這個名字,她怎麼能不記得?
白龍,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本王了?你怎麼就能做到什麼也不記得!
從前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你知不知道,當一個人記憶深刻,而另一個人卻是記憶空白,那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心中的酸澀無聲無息地被放得無限大,及至要將他吞沒。
“相獨夏。”紅井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我在哪裡聽過,可是這個人,我是不是不喜歡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這個名字就會……害怕?不,也不是害怕,那就是很討厭……”
相獨夏的手臂明顯一僵,抱著紅井的手瞬間收緊。
“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的妻子,請你不要糾纏我!”紅井再一次推著男人的胸膛,“別碰我!”
“紅井,別推開我。”
又是這個動作,一直要推開他的這個動作。
他的聲音裡隱約著怒意,豫靈鎮客棧那一幕就在眼前重合,當時她推開他的手,甚至不惜摔倒在地,每一次都是這樣,一千年前是,這一世亦是,她總在做著推拒他的動作。
心底勾起無名之火。
相獨夏附身,兇狠地…吻…上女子的唇,眉宇之間盡是冰冷的怒意。
忘記他,他不允許!如果她再也記不得,那他就用他的方式,讓她記住了。
霸道粗重的掠…奪讓紅井幾乎窒息,就想要用這種方法去宣誓些什麼,可是不知為何,明明說著不認識的,她卻對他的感覺有絲熟悉,記憶裡有些東西翻湧出來,片片落葉,還有淡淡的月色。
桐樹的葉子,還有一抹白色的裙襬。
然後是什麼人的雕像,詭異的琴聲,光怪陸離,五顏六色,紅井的思維被這些斷斷續續的碎片撞擊著,倏然再壓抑不住頭疼欲裂,紅井在男人的懷中狠命掙扎,就在他略微放開的瞬間,尖叫了起來。
雙手捂上頭,紅井的手便要狠狠地向自己的頭髮扯去,相獨夏趕緊制止住她這種自虐的行為,又重新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