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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道連移花宮的靈藥都不能解救?”

他心念一轉,又忖道:“下毒的人早知道他們要買這幾種解藥,所以先就將市面上這幾種藥都買光,顯見是一心想將中毒的人置之於死地!..…下毒的人好狠的手段!但卻不知是誰呢?”

“中毒的人又是誰呢?難道是花無缺!”

他心思反覆,也不知是驚是喜?

健馬急馳了兩叄盞茶工夫,突然在一面高牆前停下,牆下有個小小的門戶,像是人家的後門。門,並沒有下栓。荷露一躍下馬,推門而入。

小魚兒振起雙臂,蝙蝠般掠上高牆,他身形在黑暗中滑過,下面的兩條大漢竟然毫沒有覺察。

荷露輕喘急行,夜風穿過林梢,石子路沙沙作響,她解下包頭的黑巾,髮髻上有一明珠。

明珠在星光下閃著光。小魚兒擦在樹梢,綴著珠光。珠光隱人林叢,林中有叄五間精舍。

小魚兒隱身在濃密的枝葉中,倒出不慮別人發覺,他悄悄自林梢望下去,卻瞧見了花無缺的臉。

這張俊逸、瀟灑、安詳、充滿自信的臉,此刻卻滿帶焦慮之色,他匆匆趕出門,看到荷露第一句話就問道:“藥呢?”

荷露手掌裡揉著那包頭的黑巾,悄聲道:“沒買到。”

她這叄個字其實還未說出口來,花無缺瞧見她面上的神色,自己的面色也驟然大變,一把奪過她手裡黑巾,失聲道:“怎……怎地買不到?”

這無缺公子平時一舉一動,懼是斯斯文文,對女子更是溫柔有禮,但此刻卻完全失了常態。

小魚兒瞧見他這神態,已知道受傷的必定是和他關係極為密切的人,否則他絕不會如此失常,如此慌亂。

小魚兒心裡奇怪,暗中猜測,荷露和花無缺又說了兩句話,他卻沒有聽見,等他回過神來,兩人已走進屋裡。

燈光自窗內映出,昏黃的窗紙上,現出了兩條人影,一人低垂著頭,冠帶簌簌而動,似乎急得發抖。這人不問可知,自是花無缺。

另一高冠長髯,坐得筆直,想來神情甚是嚴肅,小魚兒瞧了半天也瞧不出這影予究竟是誰?

忽聽得一個溫和沉穩的語聲緩緩道:“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也不必太過憂鬱”。“其實,荷露姑娘此番空手而回,在下是早已算定了的。”這語聲一入耳,小魚兒心裡就是一跳。

只聽花無缺嘆道:“這幾種藥雖然珍貴,但卻非罕有之物,諾大的安慶城竟會買不到這幾種藥,我委實想不透。”

那語聲接道:“那人算定了他下的毒唯有這幾種大寒大熱之藥才能化解,也算走了公子必定知道這點,他若不將解藥全都蒐購─空,這毒豈非等於白下了。”

這語聲無論在說什麼,都象是平心靜氣。從從容容,小魚兒聽到這裡,已斷定此人必是江別鶴!

想起了此人的陰沉毒辣,小魚兒背脊上就不禁冒出了一股寒意,花無缺猶還罷了,他若被此人發現,哪裡還有生路!小魚兒躲在木葉中,簡直連氣都不敢喘了。

只聽花無缺恨聲道:“不錯,此人自是早巳算定了連本宮靈藥都無法化解這種冰雪精英凝成的寒毒,只是……‘他’和‘他’究竟有什麼仇恨?為何定要將他置之於死地!”

小魚兒既猜不透他所說的第一個“他”指的是誰,更猜不透那第二個“他”指的是誰,心裡急得要命。

江別鶴已緩緩接道:“此人要害的只怕不是‘他’,而是公子。”

花無缺道:“但我自入中原以來,也從未有與人結過什麼仇恨,這人為何要害我?……這人又會是誰?我實在也想不透。”

江別鶴似乎笑了笑,緩緩道:“只要公子放心鐵姑娘的病勢,隨在下出去走一走,在下有八成把握,可以找出那下毒的兇手!”

鐵姑娘!中毒的人,莫非是鐵心蘭!小魚兒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差點從樹上掉下來。木葉“嘩啦啦”一陣響動,只見花無缺的影子霍然站起,厲聲道:“外面有人,誰?”

小魚兒緊張得一顆心差點跳出腔子來。

只聽江別鶴道:“風吹木葉,哪有什麼人?在下還是和公子先去瞧瞧鐵姑娘的病勢吧。”於是兩人都離開了窗子。

小魚兒這才鬆了口氣,暗道,“這真是老天幫忙,江別鶴一向最富機心,今日總算疏忽一次……”

想到這裡,他心頭忽然一寒:“江別鶴一向最富機心,絕不會如此疏忽大意,這其中必定有詐!”

小魚兒當真是千靈百巧,心眼兒轉得比閃電還快,一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