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最不該來的地方,我趕緊往回走。
“哎喲!”一聲驚呼,我停住慌亂的步子。
“對不起”我丟下一句道歉急往回走。
“你,你……”被撞的人抬手指著我半天冒不出整句話。
我側身避開,悶頭便走。
身後幾道聲音響起,“小花,怎麼啦?”
“沒什麼,撞了個人,灑了湯水。”
“怎麼那麼笨手笨腳,還不趕緊收拾!”
“是,是。”
“怎麼啦?還看!”
“那人好眼熟,我好像認識……”
居然碰到熟人,劉小花如願以償調入主院當差,真該恭喜她。我為免節外生枝,又加快了腳步。
“姑娘,留步。”
我被這一聲喊嚇得幾乎跳起來,強裝鎮定,假作未聞,繼續往回走。可後面人卻緊追不捨,“姑娘!”
我幾乎用跑的逃離那座滿是木蘭的院子,身後勁風襲來,一個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抬頭,一個黑衣人如山一樣堵在面前。
往後退了兩步,回頭,同樣一個黑衣人。此款樣式的黑衣我見過兩次,獨孤拓手下六人的標配。
“你們,叫我?”抬起頭,眼中帶著怯色,裝傻充愣。
“姑娘莫怕,我等是獨孤二公子的手下,奉公子之命前來相請。”說話的黑衣人長了張國字臉,孔武有力。
“這……我並不識得二公子,恐怕多有不便,還請見諒。”說著抬腿便走,瞟了一眼身後,劉小花和幾個丫鬟還站在原地。
可那國字臉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姑娘,請。”
看來還真是跑不掉了,“還請這位大哥往四海院去一趟,給藏劍閣捎個話,就說忘憂在二公子處做客,晚些再回。”搬出藏劍閣,萬一有個什麼也好讓獨孤拓有個顧忌。
國字臉點頭道:“理應如此。”說著給我身後的黑衣人遞了個眼色,轉身出院。
身後的大刀眉上前道:“姑娘,請。”
我心中哀嘆,輕移蓮步,隨他而去。經過劉小花身邊,我目不斜視走了過去,只感到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沒有放開。
我故意走的極慢,饒是如此,還是來到了這處坐落在天女木蘭林深處的小樓。
一身玄墨之色,唯一的白就是腰間那枚天女木蘭樣式的玉佩,這人還真是愛極了天女木蘭。
兩個小廝一綠一靛正在煮水烹茶,我記得綠衣的叫碧奴,靛色的叫青靛。
“獨孤貿然請姑娘前來,唐突了。”獨孤拓從我身後慢慢踱步上前,言語中沒有溫度,連虛假的歉意都懶得表示一下。
“二公子,既知唐突卻還硬請小女前來,好沒道理。”我調整聲線,決定將柔弱路線進行到底,默默祈禱子穆趕緊來救我脫困。
“誰不知木蘭塢乃我家公子的居所,姑娘不請擅闖,也請姑娘說說這是何道理!”碧奴一聽我數落他家公子,立馬出言維護。
唉,也對,是我亂闖惹事,“啊,小女不知,誤闖進來,真是……真是”我緊咬櫻唇,急得欲泣。其實指甲狠狠在掌心一扣,疼得我眼冒酸意,淚目朦朦,我裝可憐總行了吧?
不過,獨孤拓這冷面冷心的人似乎並不吃這一套,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差點忘了,這廝不喜女子,自然不會有我期待的反應。
“碧奴,青靛,你二人退下。”獨孤拓冷冷吩咐,二人乖乖消失。頓時,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很安靜,除了風吹翠葉的沙沙,就是壺中沸水的蠅鳴。獨孤拓慢慢品茶,一杯茶喝了好':。。'久,久到我都以為他遺忘了我的存在。
“抬起頭來。”命令的口吻,這人未免太狂了些,我現在好歹也是掛著藏劍閣的名頭,他都敢如此。
我仍舊低頭,往後退了兩步,“二公子,小女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莫要為難小女子——”
眼前一花,獨孤拓近在咫尺,他用劍柄抵住我的下巴,我被迫抬眼與他對視,我被定住,動彈不得。
“昨夜我第一山後山失了名犯事的丫頭,而姑娘似乎是昨夜才出現在藏劍閣的,不知與子閣主是何關係?”獨孤拓眯著眼睛,冷冷問道。
“二公子,您未免管得太寬了吧?藏劍閣好歹是客,即便是小女子做錯了事,似乎也輪不到公子您出手懲戒。”我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只想將問題扯到私闖這個錯上,說著後退兩步,想逃開他的桎梏。
他眼中劃過一道幽光,用劍柄快速點了我的穴道。我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