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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獵殺

為塵埃緩慢消失了,男人因驚嚇過度而處於將死的昏厥狀態,終於不再鬼吼鬼叫了。那名妓/女心理素質還比較過硬,胡亂批了件衣服就往前院跑去找人了,可能是怕男人死在她屋子裡。

我爬起來:“白哉,我想到個保證能抓到不少虛的辦法,不過可能會……”

“市丸銀。”他打斷我,坐起來跟我對上了視線,依然那麼純真的臉上似乎有幾分迷茫。

“嗯?”

他像是在斟酌,然後說:“你最後……為什麼要親我的嘴?也是……是那個香味的原因嗎?”他極為認真地用手指擦過嘴唇,又說:“可是我沒覺得嘴上有什麼問題,嗅覺也還有。”

“……”我跟他對視足有五秒,隨後僵硬地轉過頭指著屋裡半死不活的男人說:“我的主意是把這傢伙的靈魂束縛住,作為誘餌吸引在附近遊蕩的虛,伺機埋伏的話保準萬無一失。”

等我們在一片鬧哄哄的背景下捕捉了男人的魂魄並做好束縛以防逃跑,又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這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看起來陰沉著臉好像挺有內涵,結果一看見我就先怪叫一通,以魂魄的嗓音不間斷地發射了近乎超聲波的吼叫,我的耳朵差點聾掉。

白哉始終乖乖地聽我擺佈,臉上的表情跟溫度一起退下去,看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可當我快被蠢男震死的時候,他用千本櫻武力鎮壓解救了我的耳朵,我立刻覺得,這似乎是暴風雨前的某種詭異平靜。

這間妓院後牆外是一片荒地,我們堵了新生魂魄的嘴,把他綁在空地中央極為顯眼的地方,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時已接近午夜,正是虛活動最頻繁的時間。

雖然對付這連走路都費勁的白痴魂魄很簡單,可不能弄死他對我來說是一大挑戰,因為他堅持摧殘我的聽覺,讓我幾次都忍不住想拿刀鞘敲昏他。然而新生魂魄都十分脆弱,我到底拿捏不好分寸,要是真把他打碎了才是真闖了禍。

我在離誘餌十幾米的草叢坐下,幾乎癱瘓:“想不到這蠢貨比剛才那隻虛還厲害,我打架都沒這麼累。”

白哉自始至終沒說過話,他在我旁邊半蹲下來,像研究外星生物似的盯著我,一言不發那麼直眉楞眼地瞅——這小子公認的任性、臭屁、嘴巴很毒,不過我覺得,他在不說話的時候才更恐怖,因為那通常都是他犯二發飆的前兆。

“白、白哉,我知道這主意挺爛,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那蠢貨的,絕對不讓他死。”如果沒遇見就罷了,但要是因死神而導致魂魄破散或被虛所食,那死神就要遭殃了。

這臭小鬼的直覺很敏銳,像是明白我怕的是什麼,就是不說話,用那種又二又認真的眼神狠狠盯著我看,好像我臉上有朵多漂亮的花一樣。

僵持幾秒後,我洩氣地說:“你要是想問為什麼會來現世的原因,抱歉我也不知道,蒼純先生也沒說。我猜測跟千本櫻有關吧,大概朽木隊長也希望你能儘快熟悉死神的工作。”

白哉一怔,眉心稍微蹙起一點褶皺,他想了想說:“雖然我也很想問那個事,不過早晚會去問爺爺的。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他把刀戳在地上,身體往前朝我湊過來,臉上是一副既迷茫又探究的困惑表情。

我大腦空白著,完全被他嚇懵了,連往後退都忘了,直愣愣地看著白哉離我越來越近的嘴。

然而就在他整個人快壓在我身上時,空地中央的蠢貨拼命地撲騰起來——有虛聞到新生魂魄的氣味,到底忍不住誘惑過來了。

白哉的眉梢跳了一下,顯然很不悅,不過他還是抓著刀站起來,迅速按著我們提前商量好的方向潛過去,悄無聲息地拔/出了刀,慢慢將刀刃散成了花瓣。

我呆坐了半天,依然覺得心臟還在喉嚨處猛跳……白哉剛才是要……親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本該讓人感到興奮的念頭在我腦中剛成型,就讓我深深地感到恐懼……不會吧?蒼純大人,你兒子又是哪部分智商被大神收走了啊?!

就在我發呆的片刻,那邊白哉已經跟虛交上了手,空地上花瓣飛舞,很輕鬆地暗殺掉第一隻虛。

死神的靈壓一旦動起手來就無法隱藏,我們原本就清楚偷襲的手法只能對付頭一個倒黴鬼,既然暴露了,白哉索性站在誘餌旁邊,用攻防一體的花瓣對付著接二連三被吸引而來的虛。

“哎呀呀,想不到這裡還藏著個更美味的!”

背後突然傳來吸著口水的笑聲,噁心得我渾身跳起一片片的雞皮疙瘩。我用手撐著地,把臉抬起向後仰著,就看見一隻舌頭有幾米長、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