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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人心

人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呢?是圓是扁,是薄是厚?究竟有多經得起折騰,有多經得起傷呢?

那個時候我是不知道的,很久以後才想明白,不論人心裡被某個他覺得重要的人塞得有多滿,反反覆覆地用刀子去割,也總會從劃破的口子裡把那份重要和珍惜滑出來。

白哉對我到底是怎樣,其實我也隱約猜到了一點,哪有人真能遲鈍到這地步呢!可我又能怎麼辦?我不能像對待亂菊和空鶴那樣對待白哉,因為他是個男人,是貴族、副隊長,將來還要成為隊長和族長,那麼多修飾的詞語放在“朽木白哉”這個名字的前面,就像用另一種語言在說“我們不可能”這件事,只是任性的大少爺從不去想。

更何況,在市丸銀的前面也存在許多形容詞,比如男人,比如……不久就要背叛整個屍魂界的男人或者,罪人。

我經常會想如果當初沒選擇聽從藍染,現在會不會有不同,這個假設一直存在,只是直到昨天,直到藍染輕而易舉地將志波這個姓氏從靜靈庭除名後,我總算明白了。

自從成為天才,要麼生要麼死的選擇就背在市丸銀身上,不依附於藍染而戰勝他的方法,一開始就不存在——至少它不在我這兒,因為不是主角。

可誰規定了配角就不能擁有自己的珍重之物?

我總是把責任歸就在身體控制不了地想去靠近白哉,想看他清澈漆黑的眼睛,想看那副裝模作樣偽裝深沉的表情,想看獨處時依賴和乖巧,想看一旦親近時那生澀又有點緊張的反應,想看……

白哉用足了力氣使出的瞬步很有夜一的風采,他的背影在幾十米外的樹叢裡一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不給我追上去的機會,然後莫名的失望讓我挫敗地發現,原來在我心裡的那抹影子,從來都不是蒼純。

原來那個倔強又驕傲的少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水一樣滲進我的腦袋裡,當我察覺到時,他早已滲入血液流遍全身了。

我有些麻木地看著白哉消失的方向,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呵,先離開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被丟下的那個是什麼感覺——就像我以前對白哉那樣。

亂菊靠近的氣息或者志波家昨晚的經歷都提醒了我,追上去毫無意義,因為白哉想要的我給不了他。

我洩氣地想,其實白哉也許只是在剛開始接觸外界時受到了我的干擾,像亂菊一樣對我有種來自信任和依賴的感情,混淆了他們的判斷,才覺得那是喜歡或什麼。最後等他們足夠成熟就會明白,離開我這叛徒一樣可以活得很好,而真正陷進去的就只有我這個自以為遊刃有餘的笨蛋。

遺憾的是,這一天就快到了。

“阿銀?”亂菊小心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朽木副隊長怎麼了?他說了什麼?是不是志波……”

我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僅是眼神便打斷了她的話,亂菊漂亮臉蛋上的血色一點點退了下去,茫然無措地看著我。

她的頭髮上掛了幾根稻草,我笑了笑,把那些草摘下去:“事情變得有趣了呢。”

亂菊不明所以地對我眨眨眼,然後親暱地用指腹在我手背上蹭蹭:“我們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有辦法幫到志波家。”

這女人著實聰明,絕大部分人不論男女注意的都是她的胸部,而藍染和我都更看重她的腦袋,難怪心狠手辣的藍隊長能容得下她在我身邊潛伏似的晃悠。

話音還沒落,白哉的方向鑽出一隊人馬,是結束了隊長會議後支援十三番隊搜查縱火傷人犯的死神們,這撥人裡沒有我認識的,不過浩浩蕩蕩的男人們在亂菊一個媚眼下來了個急剎車,足以說明即使我不認得他們,卻不妨礙他們很認識我和亂菊。

為首的男人長得很壯,不過在亂菊眼角的電波下用了與身材非常不符的嗓音報上家門,是三番隊的第七席,也應該是這群人裡位置最高的一個,對我還算恭敬:“市丸副隊長,請問你昨晚都幹了什麼?”

多蠢的問題啊……不是無語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話說雖然我跟志波家向來親近,不過我昨天巡邏後沒有如期返回靜靈庭交任務,又沒有報備,確實可疑。況且我是個有前科的人,比如幾十年前我跟浦原的關係在外人看來也還不錯,最後……唉,不提也罷。

亂菊在我回答之前便有些粘膩地抱著我的手臂把身體貼緊,她一直側著身,這會兒刻意把身體朝那群死神轉過去一點,不算大,但足夠讓他們看見她胸前的吻痕,大咧咧地笑道:“哎呀,你不知道吧,昨天是我生日,阿銀陪我來著。”

我挑著眉梢鄙視